不然怎么解释,就这么独独两颗呢?魔芋不应该是一长一片好几颗的吗?
看到三孙女还在发傻的看着自己,马芳兰瞪了眼这个没有一点眼力见的孙女,收了膝盖上的针线鞋底子,拎起身边的背篓,在拿着魔芋去厨房时,还不忘了叮嘱粟米。
“你傻啊,眼里没有一点活计,赶紧的,把猪草都抱到墙沿下去,一会叫你大姐剁了好煮猪食喂猪。”
想着今天粟米带来家的魔芋,马芳兰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却也嘴上留了些情面,而且把剁猪草与煮猪食的工作,都安排给了大孙女,这已经是极给粟米面子了。
粟米也知道见好就收,知道今天自己的目的算是达成了,她忙欢喜的应答,“哎,好嘞。”
嘴上应着,人便蹲下身子,把自己刚才拨到地上的猪草一把抱起,忙走向正在屋檐下猪草堆边蹲着的弟弟去了。
傍晚社里下工,渣爹粟喜河一回来家,看到在院子里的粟米姐弟俩本还没什么,可他没什么,没发作,却不代表他身边的那个毒妇没什么呀。
走在粟喜河身边的王贱人,一想到昨晚她的吃瘪,想到亲身女儿受到的欺负,想到自己的计划没得得到实施,王艳暗地里恨的简直要碎了银牙。
都顾不得放下肩头扛着的薅把,暗地里拉扯了一把身边丈夫的衣袖,见到自家男人往自己看来时,王艳眼神隐晦的望着院子里正玩耍的粟米姐弟,下巴微扬,表情矫揉做作。
“河哥,你看……”
被爱人这么一看,粟喜河立马心软的一塌糊涂。
几乎是秒会意了自家老婆眼中的意思,唰的一下,把肩上扛着的大锄头摔落地上,那厢正玩耍的粟米姐弟,也几乎立刻被这一声沉闷的嘭声震醒,姐弟二人下意识的朝着声音发出的大门方向看来,一眼就看到了面带狠厉,眼中冒火的渣爹,以及他身边那个扬着下巴,得意的看着他们的王贱人!
粟米见状,心里暗叫来了,马上拉着弟弟吧嗒吧嗒的往厨房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奶,奶,我爹家来了,听了后娘的话要打我跟毛毛!奶,奶……”
正在厨房里忙着捣鼓魔芋的马芳兰,刚才还在心里夸了句,粟米这丫头懂事,还晓得吧魔芋洗干净了再带来家来着,耳朵里边听到了叫魂一样的凄厉喊声。
说真的,要说自己有多看重,多喜欢这三妹几与三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在他们与之王艳那个带着拖油瓶进门的死狐狸精、死贱人之间比起来,她马芳兰当然是义无反应的站在两小崽子这边的。
哪怕就是为了膈应死,这个唆使她儿子的死狐狸精,她也必须这样哇!
这会子听到两小崽子跟见了鬼一样的喊,听其内容,马芳兰哪里还不知道,外头肯定是那死狐狸精又唆使着自家儿子闹妖呢!
对比今天又带了魔芋回家的三妹几,马芳兰绝得,自己是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耳朵软怕老婆的二儿子了。
当即甩了手里的菜刀,马芳兰站起身来,还不等她走到厨房门口,便看到了飞奔而来的粟米姐弟,以及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的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