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心头一紧,对这个视人命于无物的云容有些不适应。她想了想,爬到云容身边靠在他的胸膛上,说:“我不需要老爷为我杀人,我也不想要她的人命,我只是想报复她罢了。”
云容见瑶华并没有被自己吓跑,眼底的笑意就浓了几分,搂着人的手微微紧了紧,说:“为何?”
“老爷,这个女人我想自己亲自动手,”瑶华抬头看着云容,问:“可以么?”
“你想要怎么做?”
“我要让她在最高兴的时候摔下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云容:“就这些?”
瑶华一愣,点了点头。
“……”云容手不急不缓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说:“你还是太仁慈了。”
瑶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觉得这样足够了。”
原主被算计入歧途,是彩云的孽债,但若她没有爬床的心思,彩云就算嘴皮子说干了也奈何不了她。上辈子的结局有她自己的一分恶果,这也是原主上辈子在收受尽了折磨自己醒悟到的。
因此,原主的愿望在于彩云,却不是要了彩云的命。
瑶华见云容眼底满是不赞同,说:“这是我与她的私人恩怨,老爷能不能不插手,让我自己解决?”
云容默不作声地搂着她,过了半响,才说:“可以。”
瑶华枕着他的胸,云容没有肌肉,枕着并不好受,但她却享受地倦起了眼,舒服得马上就要睡过去。
“老爷,姑娘,早膳已经备好了。是否现在传上来?”
瑶华已经半合的眼睛猛地睁开,懵了一会儿,对着门外说:“传吧,老爷马上就起了。”
云容不悦地看了一眼门,起身。
“不用。”云容见瑶华拿着自己的衣裳立在一边,要服侍自己穿衣,说:“你不用服侍我。”
“老爷是怕我服侍的不好么,那要不要叫阿东进来?”
云容拿起瑶华手上的衣裳,说:“我不喜欢别人服侍,我自己来便好。”
他不喜欢别人近身,房里也没有人服侍。
瑶华拿着衣衫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云容有条不紊地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笑着说:“今日老爷穿的衣裳颜色与我的相似,走出去别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
云容系腰带的手一顿,看了看自己的靛青暗莲纹长衫,又瞧了一眼瑶华今日穿的豆绿纱裙外衬着翠竹纹样褙子。
笑道:“你这个促狭鬼,竟选了这么件衣裳。”
云容三两下地把衣裳穿好,牵起瑶华的手走出去。
小芝正在布膳,看着云容和瑶华出来,眼睛在两人握着的手上停了一下,笑着说:“老爷,姑娘,饭食已经好了。”
云容淡定地拉着瑶华坐下,拿着瑶华面前的小碗添粥,说:“这是厨房里特意为你熬的红糖小米粥,你气血亏损,多吃一些。”
原主因为常年在侯府底层干活,上头也没有人罩着,难免会被欺负。大冬天里用冰冷的井水洗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正因为长年累月如此,原主就有了严重的宫寒。平时还好,但月事一来,往往就要疼的下不来床。
云容也是被她来月事的模样吓着了,不仅让宫里的杏林圣手配好调理身子的药,还让厨房里的主意瑶华每日的膳食。
瑶华看着这黑乎乎的粥,没有胃口。
“这粥是加了红枣,最是滋补女人身体。别看它卖相不怎么样,味道还是不错的。”
瑶华点头,“我知道,这些我都懂,老爷的身子都还是我补好的呢。”
云容添粥的动作一顿,小芝再一旁听见瑶华说那话都想上来把她嘴给堵上。公公什么时候给人添了粥啊,公公破天荒地关心一次人,她说这话不是当众下公公的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