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下地干活儿,姐妹俩都晒黑了不少,细皮嫩肉的手也磨起了水泡,水泡破了成了茧子,又黄又硬又粗糙,难看的很。
这天干了一晌午活儿,又听说云墨要去城里给人当上门女婿,云容心里说不出的气,关上房门,恨恨骂道,“那个吃里扒外的软骨头!又认了个有钱的爹,不管咱了!”
“他本来也没管过咱。”云月倒是很平淡,冷漠道,“你还当入赘是享福么?”
“那也比咱好。”云容摩挲着手心,“整天干这些糙活儿,你瞧瞧,我这手,这脸都成啥样了!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云月道,“你在这屋里嚷嚷有啥用,有本事你找二叔去,不干活儿就让咱都
饿死,这可是他说的。”
云容咬了咬牙,“你光撺掇我,你咋不去?”
“谁撺掇你了,爱去不去,不去就别那么多废话。”云月拿眼角悄悄瞄她,见她没有被激的去跟云立德闹,有点失望的哼了声。
上门女婿虽不好听,但好歹也是喜事儿。
云立德给老云家长孙备了份厚礼,顺道又打听了下罗家,老家老两口经营着个不大不小的染坊,日子过的富足,却膝下无儿,只有五个闺女,老四老五还在闺中。
招赘的这个便是罗家的四闺女,名叫罗巧兰,身段儿模样都甚是普通,属于让人记不住那种,是个本本分分人家里养出的本本分分的姑娘。
听说罗家老两口性子平和,小买卖做的也安分,上头仨闺女嫁的都是正经人家,没有啥不可对外人道的糟心是儿,云立德这才算宽了些心。
喜宴云家人这边自然是不去的,好在大郞这媳妇儿是个懂事儿的,完婚三天后,小两口提着些几样儿礼回了白溪村拜访家中长辈。
朱氏和赵氏那边儿不知如何,连氏这儿,罗巧兰改口喊她二婶子时,她赶紧乐呵呵的应了声,又从床头柜里拿出支没戴过两回的银簪子,当见面礼送给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