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儿可是张家人下大聘娶的,哪有人花五百两就为纳个妾的?应该不是,肯定不是…
“若不是,那我便不知道了。”小厮摆摆手,“您二位再到别处打听打听吧。”说完,便关上了府门。
“唉——”云立德叹了口气,回手摸摸云雀的脑袋,“要不先去找间客栈让你歇下,我再去慢慢找你秀儿姑。”说完,没等闺女答话,又觉得不妥,“算了,府城人多繁杂,你还是跟着我吧。”
云雀:“…”
赶车的小哥儿调转马头,“咱现在奔南头儿去?”
云立德望着西坠的日头,“嗯”了声,心里忍不住把云秀儿出嫁这前前后后的事儿捋了一遍,眉头拧的更紧了。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一旦起了疑心,很多事便处处透着蹊跷。
“爹,爹。”直到马车在张府大门外停下,云雀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
“爹你咋了?”
“没啥,你在车上坐着吧,我去问问。”
云立德搓了把脸,跳下车去敲门,与来开门的下人说了几话,只见那人面无表情的摇头,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把门关上。
“也不是。”云立德折回道,“咱先去找个落脚地儿,方才来的时候瞧见了家客栈,先安顿下再跟人打听打听吧。”
“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来了府城就没了着落吧?”云雀咕哝道,她是真的累了,一累就难免发牢骚,“先前咱写的信都送哪儿去了?”
她这一问,云立德脸色更显的凝重了。
捎给云秀儿的信,信封上只写了张府和她的名儿,信一般都被捎到一个固定的地方,再由专门的人送到各家。
云立德只知道云秀儿嫁的这户人姓张,是府城的大户,至于府上具体位置,家主姓甚名谁一概不清。
他一直以为,既然是大户,那应该很容易打听,现在想想,那些信很可能根本就没有送到云秀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