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可是好声好气的跟你俩说了。”云雀依旧和颜悦色，“你们哥俩往后别再跟着我了，要不，我便不客气了，听清没？”

“…”

“笃笃——”十一轻敲了两下桌子，加重语气又重复了遍，“问你们话呢，听清没？”

兄弟俩连忙点头。

卖炸馄饨的摊子旁边就是个杂耍卖艺的，此时是正在表演蒙眼扔飞刀，一人手脚被绑着，另一人蒙着眼，一只飞刀飞出去，砰的擦着被绑那人的头顶，钉在了木桩子上，围观人群提着心吊着胆，倒吸

一口凉气后，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瞧见了吗？”十一指了指那边儿，“再有下回，你俩就是那活靶子。”

守和守顺兄弟二人脸色一阵发白。

“行了，走吧。”云雀又往桌上扔了十六个铜板，起身道，“婶儿，另外俩人的钱放桌儿上。”

“我还没吃完呢！”小翠儿赶紧往嘴里又塞了俩馄饨。

“还吃啥，留点儿肚子，前头好吃的多着呢…”

三人扬长而去，留下守和守顺僵硬的坐在桌前，瞅着面前的两碗炸混沌，不吃吧浪费，吃吧，又咽不下去。

在集市上吃吃玩玩，转了一大圈儿，眼瞅这快到晌午了，云雀买了几样点心，又到馆子里要了几个菜，拎着往云雁铺子里去。

走半道儿，隔着人群老远就瞧见守和守顺的娘戳着兄弟俩中间不知是哪个的脑门子，气汹汹的骂着什么，另一个跟在后头，耷拉着脑袋。

连氏和李氏先一步已经到了云雁铺子里，见云雀回来，忙问道，“你这丫头，把人兄弟俩咋了？是不是几个合起伙儿来打人了？”

“他俩说挨打了？”云雀嗓门儿比她还高，“这俩怂货，只不过吓唬了一下，还跑回来告状了？”

“人家兄弟俩刚刚跑来说，你要把人当活靶子，绑在木桩子上拿飞刀扎。”连氏瞪了她一眼，“你咋那么有能耐，比土匪都厉害了。”

“我那就是吓唬吓唬他俩，又没真扎。”云雀翻了白眼儿，“他俩咋不说，我还请他们一人吃了碗炸馄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