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里看看雁儿，再带雀儿到庄子里住两天。”连氏道，“这几日你多操点儿心，馆子里头要是忙不过来，你帮着搭把手。”

“哦……”十一点点头，瞅了云雀一眼，云雀吐吐舌头。

“最多也就三五天。”见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儿，连氏抿着嘴角偷笑。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连氏就把云雀从被窝里薅了出来，催着让她赶紧吃饭，吃完了好进城，云雀往嘴里塞着鸡蛋直打呵欠，“这么早，去了我姐还没起来呢。”

“你姐能懒的跟你似的？”连氏那了把桃木梳，趁着她吃饭空档，给她梳了两个利索的发髻，再一边插一支小簪，簪子末端各坠一个秀气的小银铃。

“我才不是懒。”云雀晃晃脑袋，发髻上的小银铃发出清脆欢快的声响，“我这叫天生享福命，传说中的大富大贵就是这样。”

“好啦，别磨蹭啦。”连氏宠溺的拍了她一下，“大早冷，你多穿点儿，别再着了凉。”

还没到辰时，云立德就赶着车，载着娘俩往城里去了，十一可怜巴巴的站在馆子门口，大黄趴他脚下摇着尾巴，一人一狗目送骡车出了村口儿。

“行啦，都瞧不见了。”小翠儿从灶房里探出头，顺着他的目光朝远处望了眼，“雀儿姐又不是不回来，瞧把你舍不得的。”

“你……看出来了？”十一眉梢微微挑了下。

小翠儿撇撇嘴，“我又不是个瞎子。”

十一想了想，“那云二叔和婶子也能看出来？”

“我都瞧出来了，你说呢？”小翠儿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你瞧雀儿姐时那眼神儿，啧……还能再明显点儿不？我瞅着都脸红。”

“是么……”十一不知在想啥，露出个微妙的浅笑。

小翠儿白眼翻的更加生动了，等十一拎着柴刀上山，她蹲在灶边儿，悄咪咪的对李氏道，“娘，你瞧出来了不，十一喜欢雀儿姐。”

李氏正忙着捏包子褶，闻言道，“你这丫头，你知道啥喜欢不喜欢的。”

“我咋不知道。”小翠儿一张脸被火光照的红扑扑的，“他瞧雀儿姐的眼神儿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