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莫名其妙,看着这俩人跟发癔症似的笑了好半晌,才倏然一顿,抬手轻打了一下,“你又戏弄姐,你咋这么多心眼儿。”
“哈哈哈哈哈——”
云雁的亲事定了下来,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儿,老爷子也难得的露出了个笑脸儿,特意把云立德喊到上房,呜呜啊啊的交代了一通。
云雀也在旁边听着,他大概意思是就是说,云雁是老云家第一个要办喜事的小辈儿,一定要体体面面的把她送出门子。
可是云秀儿不太高兴,在一旁把脸拉的老长,几次都想说话,但是抬头看看,又给咽回去了,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念叨啥。
等他们父女俩前脚从上房出去,后脚赵氏就来抱怨了,“按理说,云墨是咱家长孙,这长孙的喜事儿还没办呢,她那边儿倒先办上了,成何体统?”
云墨做为云家长孙,十六的生辰年初就过了,在乡下这个年纪正是该娶媳妇儿入洞房的时候,可他似乎还没开窍,或者说,他对任何事都兴趣缺缺,也不爱说话,整日除了吃喝拉撒外,连房门都不太爱出,家里人都当他在用功苦读,只不过天资平庸了些,读到如今还是个童生,却不知这位少年其实是沉迷话本无法自拔,甚至还自己写了厚厚了一大沓手稿,压在床褥子底下。
“那你怪谁?”朱氏斜瞥了她一眼,“你那俩眼长在头顶上,来说亲的你瞧不上,想高攀人又碰一鼻子灰,你能怪的了谁?”
“我……那还不是为了她好。”赵氏振振有词,“云墨自小读书,人长的也俊俏齐整,咋能娶那些个粗野的乡下丫头当媳妇儿?”
说起这事儿她就来气,年初那会儿,她通过娘家表嫂打听到城里开医馆药堂的徐家有个未出阁的三姑娘,和云墨年纪相仿,家世不算大富大贵,也算是书香门第,便动了心思,想攀个亲家。
赵氏陪着笑脸,说了一大通的好话,才说动她娘家表嫂当媒人,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趟,可徐家人一听说是个童生,还是乡下的,连相看都不愿意相看,让她在娘家好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