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蜂蜜花果茶喝完了,点心也吃完了,倒是烧鸡,还有一个大翅膀连着半片鸡肋没吃。
“七斤,把这些拿走,回去给你叔吃!”云雀指了指道。
何丫头和小翠儿都没说话。
七斤他叔得的是肺痨,病歪歪的在床上躺了很久,听说是快不行了,没几日活头儿了。
也是个苦命的人,年纪轻轻,媳妇儿都没娶上呢,没过过几天的好日子。
七斤也没吭,只点点头,找小二要了张油纸,把剩下的烧鸡包起来,放进了筐里。
何丫头很头疼,那小二死活不肯收他的钱,茶点钱不收,烧鸡钱也不肯要。
而且那张嘴比何丫头还要溜,一口一个东家小少爷的叫着,“东家小少爷,这钱我可不能收啊!收了二公子那我没法交代,您就别为难我了……”
何丫头决定以后再也不来隆庆楼吃烧鸡了,省得让人以为他是来占便宜的。
“那咱以后都不吃烧鸡了?”七斤问。
“雀儿姐请了,何玉哥请了,等我以后挣多钱,也要请咱们一块儿吃。”小翠儿道。
“要吃也找个脸儿生的人来买,不好总吃不要钱的,回头我娘该说了……”
白溪村。
云雀是饱着肚子回去的,连氏给她留在锅里的温着的饭菜都没再吃一口,进屋便躺到了床上。
“今儿咋回来这么晚,可累坏了?”连氏坐在床边儿,心疼的捋捋她细碎的头发,“早上吃的啥?饿着没?没和田墩子他们几个杠起来?”
“不累,早上吃的何丫头带的点心,中午在隆庆楼的吃的呢!”云雀拍拍肚子,“可饱了!”
“又去隆庆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