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丫头本没觉得疼,被小翠儿这么一喊,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不知何时剌了长长一道口子,正往外淌着血,顿时一阵火辣辣的。
“嘶——”他咧着嘴直吸气儿。
“赶紧先冲洗一下,跟我来。”
钱小胖绕过县衙正大门,带着几人转入旁边的小巷子,在一处侧门上叩了几下。
“王伯,开门儿。”
“哟,小公子,您这咋没走正门儿呢?”一驼背老叟一瘸一拐的把门打开。
“我朋友伤了手。”钱小胖招呼着四人鱼贯而入,又吩咐大吉,“去找管家,打水拿药箱过来。”
“是。”大吉应了声,轻车熟路的顺着小道跑了。
这里应该是一户富贵人家的后花园,有假山,有回廊,还有开满荷花的池塘。
“走,咱去那坐。”钱小胖指了指池塘边的凉亭。
不一会儿,大吉就拎着药箱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做丫鬟打扮的姑娘,手里端着铜盆。
“钱小公子。”那丫鬟见了小胖,先是规规矩矩的福身行礼。
七斤,小翠儿面面相觑,乡下长大的娃儿,哪见过大户人家这么些规矩。
何丫头倒是见过些世面,他二姐夫家也有几个使唤的丫头,只不过打扮的没那么讲究。
这小丫鬟倒好,描眉画眼又穿着裙子,袖口还留的那么宽,真不知道咋干活儿。
云雀也眨眨眼,忍不住打量。
这样的庭院,这样装扮的小丫鬟,她也只是上辈子在电视里见识过,钱小胖家真气派啊!
“这位公子。”小丫鬟把铜盆放下,又向何丫头福了福身,“还请您把手给红菱瞧瞧。”
那声音,又轻又细又软。
何丫头微微一愣,乖乖把手伸了出去。
红菱抿嘴一笑,“皮肉伤,没大碍,不过您可得忍着点儿疼。”
说罢,纤细小手撩起水,仔细的冲洗伤口上的血渍。
何丫头直直坐着,一动不敢动,更别说喊疼了。
云雀看着红菱那双手,心里纳闷儿,这小丫鬟不干活么?手怎么细嫩的跟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似的?
“给您上好药,就别再沾水了,两天便能结痂。”红菱给他包扎完,交代了句,又朝几人一福身,端着铜盆走了。
不知咋的,七斤也小翠儿忽然变的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