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
“我和你爹是去办正事儿,不是去玩乐。”
“我又不添乱。”
“不成体统!”
云雀望天,掏了掏耳朵。
云立忠拿她没办法,之乎者也的教训了几句,倒是弄的自己口干舌燥。
“大哥,时辰不走了,走快些。”云立德见闺女被训,心里不太舒坦。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秀才老爷的直裰挡脚,颇为不悦的提了提衣角。
“大哥,咱可要客气些。”云立德怕他又会摆读书人架子。
“我一个秀才登门造访,应他们对我客客气气的才是。”云立忠抖开折扇,模样十足的晃了两下,“我有功名在身,就算上公堂见县太爷都不用下跪。”
云雀翻了他一眼。
在家怂的像条狗,一出门儿就装上大尾巴狼了,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云立德无奈的皱了下眉。”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云立忠一路气定神闲的,昂首挺胸,边走边摇扇子边吟诗还边拿眼角斜云立德。
约莫过了两刻,也不知是不是他肚子那点儿墨水都用完了,忽然把折扇一收,在手心里敲了两下,问道,“老二,听说你把小五送去跟着方子蕴读书了?”
大概是文人相轻吧,他又为长辈,自视颇高,提起方秀才,从来直呼其名。
“嗯。”云立德点了下头。
“大伯不是早有耳闻了么?”云雀不知他为啥又突然提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