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有多少？

而且，这个技术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还会有更加巨大的突破，到时候，修真还有什么意义？

恶鬼还能存在么？

本来，这个研究成果，如果方文山不直接曝光，而是选择交给国家的话，那么他就不会有这么大麻烦。

不过，这样一来，国家肯定会选择封锁这个消息，这也就无法将那些盯上无忧的人的注意力转移了。

所以，从方文山作为父亲的角度来看，他的选择没有任何的错误。

但是，站在国家大义，种族存亡上，他的选择就是不对了。

目前的这个技术还不完整，无法做到量产，但是，一旦这个技术被恶鬼或者被其他国家给窃取的话，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可以这么说，谁先掌握了这个技术的量产技术，那么谁就能获得整个世界的掌控权。

到时候，哪怕是真王，只要有足够的雷电之力，凡人一样可以屠神！

对于这些，方文山跟李凯都是明白的。

但是，在那个时候，方文山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哪怕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李凯，他也不相信了。

他只相信自己，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到自己的家人，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只能这么选择。

李凯似乎知道方文山的想法，他收起了火爆的脾气，语气略显低沉的说道。

“文山，咱们在一起共事多少年了？”

“二十年了！”

“是啊，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来，我们一起吃了多少苦，我们一起扛过了多少艰难困苦？

你倒好，全都给忘了！”

“我......没......忘！”

方文山一字一顿的说道。

二十年的感情怎么可能忘呢？

方文山也不敢忘！

只是，他在兄弟跟家人之间，选择了家人而已！

“你没忘？

你没忘，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没忘，你就一声不吭的做决定了？

你没忘，你就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面对李凯的质问，方文山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一把揪住了李凯的衣领，面目狰狞而又悲痛的说道。

“我没忘！

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你让我怎么办？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你难道还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失去另外一个儿子么？

我做不到！

我告诉你，我真的做不到！

他们谁都不肯帮我，他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的儿子去死。

我能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凡人！

我能怎么办？

......”

说着，说着，方文山的情绪崩溃了，他哭了！

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哭了，在李凯的面前哭了。

可见，李凯于他而言，其实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李凯一把将方文山抱住，双眼有点发红的说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其实，我并不怪你把这个技术公布出来，我只是怪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跟我说你遇到的困难。

不论是无情还是无忧，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无情走的时候，我并不比你好多少。

这两个孩子，我一直都是视如己出。

别说你不同意了，就是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无忧去死的。

你记住了，我们是兄弟！

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你别老是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抗。

你是人，不是神！

你终有一天会被压力给压垮的。

为什么不原因给我一起分担呢？

就算是失败，最起码也可以有我帮你一起承担，不是么？”

李凯的话说的很轻，也很温柔。

这些话里，包含了他对方文山的感情。

这二十年的兄弟情，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李凯的话，句句都说到了方文山的心坎里。

方文山动容了，这么多天以来，他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现在，李凯回来了，他似乎终于有了依靠！

人在感性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甚至是去了该有的判断。

方文山只是感受到了李凯的温暖，却不知道，他眼前的李凯，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李凯了。

而李凯，则是利用他跟方文山二十多年的感情，成功打开了方文山的心理防线，为他下一步的计划打好了基础。

“说吧，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凯扶着方文山回到了座椅上，给他泡了一杯茶之后，轻声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