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像是呆萌的小松鼠,比起平时那副旁观者悠然莞尔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亲近。仿佛有这么一瞬间,你真正走入了她的内心。

华肆行眼中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柔和,他解释道,“华宅入夜的时间”。

赵飘零想起来,华宅还有入夜时间必须睡觉的老规矩呢!

“那赶紧睡吧。”赵飘零从沙发上下来,爽快地掀开被子溜了进去。

她不觉得华肆行会对她动手动脚,这些天她已经熟知这个人脾性。无利益的事情不做,害他利益的行为当断则断。她拒绝的姿势这么明显,都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更何况他对她也没意思,不然怎么说她是种马文里最悲惨女配呢,原剧情里连手都没碰过。

卧室的床很大,两个人睡下去还有很大的空隙,但是只有一套被子。华肆行想起了那晚被她踢被子支配的恐惧,微拧起眉头。

“我睡右边这块,建议你多抱一床被子过来,我会踢被子,但不会滚床。”联姻婚姻最讲究效率合作,赵飘零用最简洁的话解决完问题后就闭上了眼睛。

华肆行视线停留在那大红被子起伏的弧度上,不一会儿他从旁边的衣柜里抱出一床蓝色刺绣被子,侧躺在左侧,给自己盖上。

两人之间留有巨大的空隙,那是默认的分界线。

夜晚,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华肆行缓缓睁开那双如夜色般澄亮的眼睛,那边声音又消失了。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没过两秒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华肆行:……

这次,他没有合眼。墙壁的钟表滴答滴答,秒针转动五圈之后,右边又传来一阵声音。

响动大致有规律,华肆行在秒针转完五圈半的时候合上眼睑,就此入眠。

第二天赵飘零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见。她看了看墙壁上的钟,现在是早上七点四十分。

她洗漱一通,换了一身便装,走出了卧房。华宅的空气非常清爽,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管伯。”赵飘零一眼瞅见正在和园丁说话的管伯,笑着打了个招呼,还对着园丁笑了笑。

管伯穿着一身深棕条纹西装,微微颔首,“太太,您是找少爷吗?少爷锻炼去了,等会儿就回来。”

赵飘零眉毛微挑,还是假意多问一句,“这么早就去锻炼?”

“是的,少爷的作息一向很规律。早上七点到八点半是锻炼时间。”管伯好心地说道。

赵飘零装作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岔开话题,“管伯,你们一般都喜欢在哪儿养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