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闹剧很快就以老师宣布上巴士去往笔试的试场为结末。
一直在闹剧中都没怎么变脸色的留理佳,在听到笔试的时候表情还是出现了几分忧心忡忡。
虽然她能保证自己在下定决心考雄英之后就有认真地投入学习了,但毕竟从小就是习惯性在中游水平游荡的小孩,凭着一年多的突击能不能够上偏差值极高的雄英,她还是有点不安的。
坐在试场内,看着分发到手上的试卷,留理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头脑的清醒抓着笔开始做题。
还好,基本都还能够应付,虽然有几道题第一眼看上去只能让她懵住,不过在镇定下来之后仔细看看还是能找到思路的。留理佳在埋头写题目的时候还能听到灵体化的赖光在不断产生的吸气吐气声,想必她为了忍耐住自己的怜爱之心发作也下了相当大的功夫。
写完了试卷后还有点时间,留理佳习惯性地翻回第一页,开始认真仔细地检查起了自己的答案——这是吉尔伽美什王在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即使后来的从者都不会像吉尔伽美什那样再用令人抓狂的笑声来提醒她有错误,她也会自觉地幻听到那大笑声。
毕竟她没有全做对过,这点她也有自知之明。
笔试就在这样有点令人难捱的情况下结束了,留理佳收拾好东西,按照校方给出的路线离开了试场,最终走出了雄英的大门。
她在踏出校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眼,神情带着些许恍惚,以不太确定的语气询问着一定以灵体化的方式待在她身边的源赖光。
“……考试结束了?”
若不是这里人相当多,赖光几乎想要直接实体化给留理佳一个充满了爱意的拥抱,她只能摁捺住自己的想法,以温柔无比的语气回答着留理佳。
[是的,结束了,留理佳。]
留理佳听到赖光肯定的回答,才真正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显出了颇为轻松的笑容。
是了,结束了,无论还有多少后悔,还有多少不甘,考试都已经结束了。
她能做到的事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待结果即可。
留理佳愉快地扯了扯自己背包的带子,手摸到包侧边口袋里的小凸起,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若有所思地把它装到了自己裙子的口袋里。
[回去想吃些什么呢?为了奖励这么努力的你,无论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出来给你吃哦。]
赖光一面提醒着自己忍耐,一面以带着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慈爱的声音询问着留理佳。
“草莓派也可以吗?”
留理佳带着兴奋的语气问着。
[嗯,嗯,当然!家里还有不少草莓,回去我就开始动手给你做哦。]
赖光看着满面欣喜神色的留理佳,自己的脸上也挂上了满足的笑容。
这样子带着欢快情绪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留理佳就在一条巷子前停了下来。后面有人刻意地跟着自己,前面也有人挡住了自己,因为专注于和赖光在那边讲话,所以她没有多留意附近的情况,赖光的注意力则基本都在她的身上。
出现在留理佳正面的,是那个在实技考试后带头责怪她夺去太多分数的考生,扭头看一眼,在后面的也是那些或多或少都对她有所怨言的考生。她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兜。
“我们明明有把握考上雄英的……都是因为你,我们的分数肯定不够了!都是你害的!”
那位豹子考生就算当时那么被其他考生不认同,也依然自我地认为他没有错,错的还是留理佳。
留理佳觉得和他们真没有什么话好说,和傻逼能有什么话好说,最后把自己绕成傻逼可就倒霉了。
于是她抬脚就打算走,然而在走了两步之后,她却感觉前面像是有一堵坚硬的空气墙一般,阻挡住了她的去路,让她无法再前进一步。微微蹙起眉,留理佳又尝试着向后面走去,但也是走了两三步后就有空气墙挡住。
“不要想着从上面离开,上面也是无法突破的。”
在她后面的一个方脑袋女生颇有些得意地开口。
“我的个性将你关在了这个隐形的笼子里,你是出不来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留理佳实在是搞不懂他们想干些什么,干脆就开口去问他们。
“那个隐形笼子只是针对你的,对我们没有用。”
双手能变化为钻头的考生一边说着,一边轻易地踏进了留理佳刚才无法出去的边缘。
“你说,要是你这样本来能考上雄英的学生,考试结束后在雄英附近对同为考生的学生使用个性施暴,你的资格会不会被取消?”
——明白了。
自己被隐形的笼子关在这里,没法怎么动弹,但他们是可以的。
他们大概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反正已经考不上了,不如就把他们所认为的导致他们考不上的原因——也就是她,给拖下水。
他们会选择对自己施暴,如果自己一直不还手,那么他们就算暴打她一顿也能算出气,而如果自己用个性还手,那他们一定会将自己用个性反抗他们的那一幕拍下来,然后上传到网络或者提交给校方——留理佳刚才已经看到有一个考生一直拿着手机准备拍摄。
而要问留理佳的性格会不会就那样忍气吞声挨打,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心里是有对策的,既然是那个方块女用个性困住了自己,那么只要让她停止对自己使用个性就能成功脱出了。他们大概都以为自己的个性要贴身使用,毕竟救出那几个考生的时候召唤其他影从者只有很短的时间,这里面也并没有自己所救下的考生,他们不清楚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直接叫出从者伪装成普通人的样子进来这里,然后打晕那个方块女,接着直接脱离这边就可以了。
并不是决定对他们这样子已经要对自己实施实质性伤害的事情不管,她还没有宽容到这种地步。只是她另有打算,不在这里对他们采取暴力性的对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