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突然静了下来,安平侯连哭都忘了,就怔怔的看着地上的碎瓷片。
“若是无事,你们便下去吧。”赵长生揉了揉眉心,看着底下的大臣们一个一个退了下去,叹了口气。
“皇上太心急了。”魏祁并没随他们一起走,他皱着眉不太认同的看着赵长生,“我们布置的还不充分,若是安平侯与太后一心,怕是更麻烦。”
“景阳怕是已经与太后勾结了。”赵长生摇摇头,“过几日傅家也要来京都了,朝堂怕是又要热闹起来了。”
“那傅嘉清也要来?”魏祁眼睛一亮,“我早说要带着他们一起来,你偏不愿,最后还不是得接过来。”
赵长生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说话,朝他扔去了一堆折子,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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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姜抚枝的手受了伤,她打络子的速度比往日慢上了许多,打一会儿络子,便要停下来想一会心事,是以,这络子几天打好后,她总觉得丑,拿不出手。
“小姐,老夫人让人来说明日家里要去林家赴宴,让您准备准备。”姜抚枝正看着络子呢,珠环恰巧来报,她一时慌乱把络子塞到了寸白的肚子下,惹的寸白叫了好几声。
“家里人都去?”姜抚枝有些好奇,自从来了京都以后,除了她出去了一次,这么多拜帖,姜老夫人都推了,林家是什么身份?
“都去的。”珠环点点头,“老夫人明日会带着姜家三房的女眷一起去,让小姐按寻常赴宴准备便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姜抚枝看着人走了,把络子从寸白的肚子下拿出来,络子上沾上了不少寸白的白毛,她小心清理后把络子贴身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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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抚枝原以为以姜老夫人轻描淡写的态度,估计姜家与林家私交不错,是一场两家私下的会面,直到到了林府她才发现,这次赴宴的人,比景阳郡主上次请的人还多。
姜家的马车离林府还有好一段距离,便已经驶不动了,林府的主人似乎正站在门口调度,姜抚枝从掀起的车帘那看了一眼便把放了下来,心里有些紧张。
“阿枝也怕了?”王氏带着儿媳与姜抚枝坐一辆马车,此时她也有些抖,整个人的脸色极其不自然,“昨日我便想说不去,你祖母硬是不让,我不像你大伯母她们见过世面,万一出丑了可怎么办!”
姜抚枝本是有些怕,听到母亲的话,反而镇定下来,她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握着嫂嫂,“祖母既然没有特地交代,便是无事,父亲在京都做官,母亲总不好一直不露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