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傅韵秋与韩雪兰求到永寿宫门下,她不是二话不说就应了么?!怎么今日换了自己,又是摆出十成十的足够诚意来,却话未出口,人就已经几乎被嫌弃地训斥了一顿?
苏鸣岚一时语噎,忘了词了。
“你既不起,”钟情厌烦了站在滴滴答答落着雨的殿外与人反复车轱辘了,不耐道,“......想来是喜欢跪着的,那你便在这儿继续跪着吧!”
话毕,竟是自顾自地直接转身,要往殿里回了。
“钟妃娘娘留步!”苏鸣岚急了,一时什么手段啊技巧啊先说什么、后说什么......通通全都忘到了脑后,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如果永寿宫的钟妃也不帮忙,那年大哥就必死无疑了!
“太医院太医年阮厚,”苏鸣岚顾不得再绕弯子、打感情牌,直接伏身跪到在地,高声道,“......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在太医院里,伺候了娘娘与各宫主子们近十年......这样的人,是绝无可能有半分意图谋逆、毒害陛下的想法啊!”
“钟妃娘娘,嫔妾也是实在走投无路、求助无门,只好来求您了!......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年大哥他忠心勤恳地服侍了您六七年没有出过丁点差错的份上,在陛下面前,就为他美言两句吧!......慎刑司必然是抓错人了!年大哥那样的人,绝不可能会谋逆的啊!这是冤狱啊!”
钟情转身的动作一顿,须臾后,极缓慢,极缓慢地回头过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苏鸣岚跪在雨地里的狼狈形容。
迅捷的夏雨里,这位“素有贤名”的钟妃娘娘自上而下看过来的眼神,却让苏鸣岚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芒种时节的雨有这般急的么?苏鸣岚迷迷糊糊间,恍惚意识到,哦,是快要夏至了啊......
夏雨急骤,狂风欲来。
“岚宝林与......太医院年阮厚有旧?”钟情眼睫微垂,面无表情的脸上,现出了丝丝的古怪之意。
可惜此时的苏鸣岚已经完全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听事情有转机,赶紧垂头拜下,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嫔妾幼年时,家中与年大哥家比邻而居......嫔妾敢以项上人头作保,年大哥他不可能去谋害陛下的!”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