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也赶紧解释:“干爹,河工身后是漕帮,漕帮势力遍布沿河几省,并且帮规森严,帮众抱团,一旦激怒了他们,真的就会如毛帅所言,会激起几省动乱。即便不造反,运河的漕运全靠漕帮。他们人多,船多,势力广,声势大,一旦“漕帮”不动,各省百姓的吃暍,各省的年粮,军饷,马上就会不继;所以,各地宫府,甚至漕运总督,都不敢轻看漕帮,无不让漕帮三分。真的一个处置不好就会出大乱子的。”然后悄悄的瞄了一眼毛文龙:“而这次毛帅开港天津以前,别的不说,就是一个京城所需就是海量,也不知道养活了多少漕帮帮众,这次一下断了他们的生计,必定会对此有所举动,所以,还请干爹明察。”
听到田尔耕这么一说,魏忠贤也坐不住了,历朝历代,朝廷一再打压帮派邪教,但每每都不得力,刚刚山东白莲教造反,要不是毛文龙处断果断,那就是一场大祸,而漕帮大名,魏忠贤是有所风闻的,一想几十上百万河工,真的逼急了,一个暴动出来,那自己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可如何是好?”
毛文龙皱眉道:“上次我回京的时候,沿途被刺杀这事情出现,就说明我和漕帮已经结仇了,现在这事情还得我亲自解决啊。”
上次毛文龙被刺杀的事情怎么能瞒得过锦衣卫的耳目,早就传到了皇帝和魏忠贤的耳朵里去了,当时皇帝大怒要严办,但毛文龙知道根底,就敷衍说不过是一群为私事结仇,没必要小题大做的压下了。
但这时候说出来,魏忠贤看到这事情真的不能乱说乱动的,一个不好,就是弥天大祸啊。
但看到毛文龙只是皱眉,并没有惊慌,而且他还主动说去解决这个事情,这更好,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大家也落一个清闲没责任不是。
毛文龙不管其他人的心思,转头对田尔耕道:“田大人,不知道您手头关于漕帮的资料详细不?”
田尔耕立刻道:“天下无我锦衣卫不知道的事情,您说吧,你是要他们的组织者名单吗?无论大小头目,皆在我的档案里,你是要他们的罪证吗?那东西多的是,无论是骗小孩子糖,还是杀人跃货,那真的是应有尽有。”然后郑重的道:“如果你能派大军坐镇威慑,我锦衣卫一夜间,就可让数省漕帮转眼灰飞烟灭。”说话间已经是斗志昂扬了。
一听这话,魏忠贤也眼睛红了起来。
单靠锦衣卫动漕帮,那绝对会激起民变,但只要天下强军东江镇坐镇各地,那就是分分钟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