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拿着酒杯的手就一哆嗦,一杯酒就洒落在了衣襟上,熊廷弼听到这个消息就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了。好久之后才长叹一声:“辽地将安稳一阵啊。”
对于这个判断,袁崇焕点头:“何止是安稳,如果上下一心,复辽有期了。”
熊廷弼闻听,猛然哈哈大笑,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袁崇焕。
袁崇焕就身体笔直的坐在那里,等待熊廷弼笑够了,淡然的问道:“你笑从何来?”
熊廷弼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直言不讳的道:“想当初,李成梁为了显示自己地位的重要,不惜养贼自重,结果贼是养出来了,却没有能力将这个贼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最终被贼给祸害了,让他养的贼,成为了这大明最大的祸患。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袁崇焕就不置可否。
看看波澜不惊的袁崇焕,熊廷弼丢掉乌逝者清白的话,直接说了现在,“这其实都在其次,如果大明真的上下同心,区区建奴不过几十万人口,要想灭他,一人一口口水就将他灭了,何至于猖獗到今日?”
“弊端在何处?”袁崇焕表情变得关注起来问道。
“你是来请教我的吗?”
袁崇焕这才露出真诚的神色拱手道:“老大人两度经略辽东,我不想你心中有的经略策埋没了,所以特来请教。”
熊廷弼的眼睛看了他一阵,然后赞许的点点头:“你能在这个时候,冒着风险带着酒肉来看我,可见你这个人的胆略,也可见你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性格,既然如此,那我便将我胸中的所有说给你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