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好多张她都不满意，整个人都很焦躁。

司瑾跟她商量，要不要他重写一篇。

顾阮拒绝，这才一开始，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到了快要交稿前夕，才堪堪定了形象。

司瑾看时，着实感觉到了惊艳。

说这就是他心中写这个故事时想到的暮归。

顾阮松了口气，一放学就加班加点的画，司瑾把饭菜做好她也顾不上吃，匆匆扒上两口又坐在画架前。

周五晚上，顾阮和司瑾把文章和画交了稿，买了好些吃的，说回家去看奶奶。

第二天司瑾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顾阮还没起来。

他走过去，掀开帘子，发现顾阮蜷缩在床上，紧咬着下唇，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司瑾心脏都跳乱了几拍，声音轻的不可思议，“阮阮，你怎么了？哪儿疼？”

顾阮肚子疼了一夜，天亮了才稍稍好些，但还是疼，此刻被司瑾叫醒，眯着眼看他，声音里带着些无力：“司瑾，我肚子疼。”

一开口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司瑾又心疼又自责，扶起顾阮揽进怀里，“阮阮，我们去医院。”

帮她穿好了外套，让她简单洗漱了下，背着她站在路边打车。

顾阮疼的犯迷糊，搂着司瑾的脖子，喃喃地道：“司瑾，我疼，好疼。”

眼睛因为生理性的疼痛一直在流眼泪，落进司瑾的脖颈里，从滚烫又变成一片冰凉。

他偏过头蹭她的脸，声音哑的像在沙砾里滚过，“阮阮，乖，再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确诊。

急性阑尾炎。

要做手术。

司瑾拉着顾阮的手，眼里带着泪，还在哄：“阮阮不怕啊，我在外面等你。”

走过的护士还在笑，这两个孩子，一个阑尾炎手术，搞得好像生离死别。

司瑾抬起眼扫过去，眼神里是破土而出般从未见过的冷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