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远看了一下，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一边递给他烛台一边说：“你是网上看帖子来的啊？”

“对啊，网上不是说这个寺庙的菩萨会说话吗？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灵验，你们跟这儿卖香，听到过菩萨说话吗？”看这两个人年纪也不大，倒是也不像是不好说话的人，对方干脆就停了脚步问了一句。

“他听到过，我也去求了求，但是没听到。”程修远表现的很诚实。

“这还是抽的吗？看谁中奖？”对方很明显有些不信，于是程修远就干脆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愿望啊？我帮你猜猜你能不能中奖？”

对方也没急着走，干脆就靠着桌子说：“我还真有一个愿望，我是这附近的大学生，我跟你说我们学校有个校园女神，你知道吗！特别美特别好看特别有才艺，反正就是一个全能型的校园女神！我们全校的男生不说百分之百，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都喜欢她，你说菩萨能不能帮我追到手？”

“大兄弟你这追妹子也不能指望菩萨啊，人家要是真不喜欢你，菩萨也不能强人所难啊，你这不是许愿来了，你这是逼迫人家呢。”林擎宇作为一个被强行迫害了多年的人，站出来立马就替校园女神说了话。

“意思就是菩萨不能帮这个忙呗？”

“据我一直听的故事来看，菩萨应该是……不会帮你这个忙的。”程修远说完还点了点头。

“我才不信你们呢，小摊贩说的哪能信。”他挥了挥手，直接就抓着东西朝上面走，也不再理会两个人。

“现在人你说怎么都做这种青天白日梦呢？唉……火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林擎宇靠在桌子上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扫码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站在摊位前，扫完码给他们两个看了一下，然后也从桌上抓了一把香。

中年女人看起来有些疲惫，眼底带着一些血丝，她拿着香转身走了两步之后又回了头，看着眼前两个人说：“你们停了不少菩萨说话的故事吗？我刚听到了你和他们的对话。”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整个人看起来也很干净利落，说话也是那种公式化的感觉，林擎宇还没开口，倒是程修远先问了一句：“你也是看帖子来的吗？”

“嗯。”对方点头。

“那你信么？”

“不信。”她很干脆的回答。

如果信，也就不会站在这里问他们了。

原本林擎宇还想说，你不信你还问个什么劲儿呢你说是不？结果就听见程修远竟然开始讲起来了，大概内容也就是平时听魏乐钱说的那些，不过他比较了解清楚的也就是后面于凡这事儿了，也就仔细的讲了一下。

对方半信半疑的点点头说：“知道了，谢谢。”

话音刚落就直接拿着香往上走。

“你说她信了没？”林擎宇戳了戳程修远问。

“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