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是皮外伤,都不严重,外敷内服几帖药,过几天就好了。
老太太客客气气道了谢,然后让大丫鬟送走了大夫。
丹娘拉着大夫急急问:“谁伤的比较严重,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我儿子?!”
这语气,似乎在盼望自己儿子伤的更重似的。
大夫怪异的看了一眼丹娘,扯掉自己的袖子,说道:“令郎伤的不重,吃几帖药就好了,反而是这位小公子,皮外伤要养几天。”
说罢,跟着老太太的大丫鬟走了。
丹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失望。
老太太问:“怎么,你盼着皓哥儿伤的重一些?”
这话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丹娘身上,就连屋子里的丫鬟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就连她的儿子沈思皓也不解而怪异的看着母亲,丹娘“噗通”一声跪下,哭道:“婆婆,是儿媳说错话了,是儿媳太担心皓哥儿,这才口不择言的,请您……请您看在我一片慈母之心的份上,原谅我!”
“慈母之心……”老太太“呵”的笑出声,然后面上带笑的看着丹娘。
老太太年轻时是个大美人,现在老了,两鬓有些斑白,但仍旧皮肤紧致白皙,包养很好,年龄带给她的除了衰老以外,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和威仪。
丹娘就在这优雅而威仪的眼神中,心却更加的慌乱了,她有一种预感,这次,无乱如何,老太太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皓哥儿,泽哥儿,你们都是几月生的?”老太太问。
贺泽看了沈思皓一眼,对方瞪他一眼,抢先回答:“回祖母的话,孙儿是三月生的,几个月前,刚过十二岁生日。”
老太太看贺泽,他回答道:“回大姑姑的话,侄儿是十一月生。”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是同年生的。”老太太笑的慈祥,“若是不论辈分的话,皓哥儿是大的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诸位心中有不同的感受。
“既然泽哥儿年纪小一些,那我老太太就让小的先发言,泽哥儿,你说,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为何会殴打皓哥儿?”
贺泽看了一眼担心的双手搅在一起的贺兰,羞愧的低下头,说道:“大姑姑,我错了,我不应该动手打人的,只是……”
后面,他将沈思皓的那些侮辱的话语说了出来,以及,前几次被沈思皓堵在花园辱骂的事情也清清楚楚的讲了出来。
“侄儿不知道皓哥儿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寄住在姑姑家,本来是陪伴姐姐,但意外得来机会,得到姑父的指教,心中不胜欢喜,不胜感激。”
贺泽说着,眼睛就红了,“侄儿家中贫困,但母亲从小教养我们,要做一个正直有骨气的人,我和姐姐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皓哥儿说我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他实在不该说我姐姐,说我母亲!”
说到后面,贺泽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老太太说了句:“好孩子!”转而对沈思皓说道:“皓哥儿,你也来说说,为什么要去花园堵人骂人,为什么口出污秽?”
沈思皓梗着脖子,眼睛都气红了:“祖母!您不能偏听偏信!他在撒谎!”
老太太的眉头皱起来,“哦?他撒谎?他撒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