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房的长子,沈思皓。
老爷子锐利的目光看过去,沈思皓略微闪躲了一下,接着,骄傲的仰起头,对贺泽又是轻蔑的一眼。
老爷子胡子微微抖动,道:“思皓觉得如何?”
沈思皓胸脯挺的直直的,自信的说道:“不过尔尔!”
老爷子微微挑眉:“哦?”
沈思皓傲然道:“背书,不过是最末等的学法而已,孙儿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末等的学法……”老爷子笑了笑,似乎在思索什么,沈大郎连忙拍了一把儿子的后背,说:“阿爹,皓哥儿忽然乱语,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老爷子却笑着道:“这孩子说的有理。”话一出,沈思皓下巴更高的抬起来,用眼神得意的向父亲示意。
沈柏承也颇觉得骄傲,正要说几句谦虚的话,却听父亲说道:“虽说背书是末等学法,却也是一切的基础,若连背书这一基本功都做不到,何谈做文章?”
他看着大孙子,宽和道:“皓哥儿,你既能说出那般讲解,想必基本功极好,既如此,那老夫就考校考校你!”
沈思皓自信满满道:“祖父尽管考!”
老爷子接连问了几处,沈思皓对答如流,沈大郎冷峻的眉眼流露出对大儿子的欣赏和骄傲;大房少奶奶丹娘的骄傲和快活,就更加的外露了,她怀里抱着小儿子,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大儿子身上。
“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你怎么看这句话?”老爷子很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
沈思皓挠挠头,似乎没听明白,又问:“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老爷子点头。
沈思皓苦着脸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灵机一动说道:“祖父,孙儿以为是君子在做事的时候,可以采取一切方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沈柏承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望着儿子的目光,不再是骄傲,而带着点失望。
老爷子没有评价他的回答,问:“《大学》夫子教了吗?”
沈思皓咬了咬唇:“教了一半。”
老爷子:“会背吗?”
沈思皓目光有些闪烁,“会,……”
老爷子:“背来听听。”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嗯,嗯,额……”
他涨红了脸,背不出来了。
老爷子点点头,没说什么,对着贺泽道:“泽哥儿,你来背。”
贺泽毫不怯场,当着众人的面,流利且抑扬顿挫的背诵出来。
老爷子面带微笑,摸了摸贺泽的头,虽然没有夸奖,但胜过一切的言语。
沈思皓张口辩解道:“祖父,孙儿一时忘记了,并不是不会背,请您……”
老爷子摆摆手,没有听他说了。
从这天起,贺泽有了一个任务,就是每天去老爷子那里学习,他高兴的不得了。当然,他也得到了一个敌人,沈思皓每次看见他,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骂上几句“蠢材”一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有评论嘤嘤嘤,不评论哭给你们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