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瞳扫了一眼自家田地,庄稼稀稀拉拉,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瞥一眼隔壁的田,严家的庄稼差归差但好歹还能看出是稻子,可是隔壁家的已经分不出是野草还是禾苗了,遂淡然道:“比隔壁好。”
隔壁大叔遭受会心一击
虽然说的没错,但是听起来咋这么不爽。
大郎偏头瞅一眼隔壁,深以为意点点头。也不悲伤了,调皮地跳下田埂干活去。
隔壁大叔表情僵硬,种了一辈子地,结果比不上别人家少年,真是丢死人了。
日落西山,天色已晚,一轮皎月缓缓浮现,大片大片的田野里,蟋蟀唧唧,青蛙呱呱,忙活的村人们仍然舍不得归家,借着朦胧月色摸索着干活。
田野里不时可以听到村内妇人们的悠长叫唤,孩童们的嘻笑打闹。
“阿生,你咋还在这忙着,你家婆娘喊你归家呢。”满脸坏笑的大叔揶揄道。
被唤作阿生的憨厚年轻人脸色顿时涨的通红,手忙脚乱地收拾起锄头箩筐来。
其他人瞧见他那害羞样,纷纷哄堂大笑起来。
干了一天的活累得他们直不起腰,这会儿善意地调笑这面皮薄的年轻人,也算是枯燥生活的乐趣。
“生啊,收拾那么快干啥,莫不是怕你家婆娘跑了。”
“李老头儿,你也别笑,待会你家婆娘就找来了。”
“来就来,谁怕谁。”
村人们你一嘴,我一嘴的吵吵闹闹往村里走,好不热闹。严瞳他们也收拾起东西来,准备回去。
“阿兄,我去拿筐,你先行吧?。”严瞳指指十几米外的筐子,那里放着下午进山给小萝卜头们摘得桑葚子。
十几米的距离虽不远,但此时田间黑乎乎的,大郎有些反对,但看到严瞳坚定清冷的眸子,嗫喏道:“去吧。”
严瞳点头离开。
其实让大郎去拿也可以,但是严瞳特意亲自跑一趟,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仔细观察四周还有没有其它人,确定无误后趁着蹲下取筐的姿势,严瞳悄悄从掌心里凝聚一团空间泉水,将它洒落田里。
虽然今天大郎难过的时候严瞳安慰了他(应该算安慰吧),但其实她自己的内心也不能接受。见识过现代奶奶家绿油油,长势茂盛的禾苗,再看看自家,怎一个惨不忍睹了得。
内心自我批评了一下长久以来对田地的无视,手握金手指空间泉水居然没有拿来改善田地,却跑去种菜和做吃的,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田地≥﹏≤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地位这么低。)
“二娘,好了吗?走喽!”
远处传来大郎的呼喊,严瞳背起箩筐站起来向大郎走去。
随着严瞳轻盈的步伐,清亮水流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掉落田间,渗入叶子,根茎,泥里,随着排水沟渠,漂浮到下一块田,直至整片田野。
第二天,整个严家村都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