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郎突然惊呼。
“怎么了?”严瞳疑惑道。
“二娘,你好了。”大郎一脸惊喜。
严瞳,额……
我的确好了呀。
“对哦,阿姊不傻了。”三郎开心道。
“阿姊,嗯,能够说话了。”四郎也一脸惊奇。阿姊真的不傻了哎。
被他们这么一说,严瞳也发现,她刚刚的确非常自然的思考加说话,并没有平时那种像是一个生锈的零件吃力运转的感觉。抬抬手,动动脚,一切都那么的自然流畅,没有丝毫僵硬之感。饶是性情平淡的严瞳也不免心情愉悦,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这可是一个好消息,阿兄马上去请姜大夫过来。”大郎难得兴奋一跳,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到稳重的小少年难得的展露出他这个年纪原有的行为,严瞳失笑。
太阳的余辉完全消散,艳丽的晚霞也不见踪影,白天悄悄挂上夜幕,严家村也沉浸在了黑夜里,远远看去,一片安静祥和。
严瞳家用不起油灯,夜晚的月亮也不够亮,只能以薪束照明,点燃剖扎好的麻蒿条子,火光下,人影绰绰。
“小娘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要吃完我开的那几幅药,伤口不沾水,好好养养很快就会好的。”头发花白的姜大夫摸摸下巴的胡子,沉吟道。
姜大夫并不是严家村的人,在十几年前来到严家村,凭借一手高明的医术,赢得全村人的尊重,毕竟在姜大夫出现之前,严家村是没有大夫的,病了,就熬着,实在不行,就只能到县上去,而去县里路途遥远,很多村民还没到县城,就熬不过了,因此姜大夫的到来,着实让村里人安心不少,毕竟谁还没个病没个痛啊。
“既如此,多谢姜大夫了,”大郎严肃着一张小脸道谢,有些可笑,又问“家妹为什么不傻了?”
“哈哈,吉人自有天相。小娘子原先颅中淤血,现下被磕散了,自然就好了。”姜大夫笑道。
“既然这样,那麻烦姜大夫了。”说完,大郎便去送大夫回去。
由始自终,严瞳都神色平静,没有开口。她在想如何挣第一笔金从而养活一家人,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作为一个爱干净的姑娘,她实在受不了这个简陋肮脏的茅居和难以下咽的饭食。她没什么野心,不期望能够回到从前水准,但是不能是现在这样,吃不饱,穿不暖,这样下去,能不能活到明年都是个问题。不过首先要解决一下她的空间泉水问题,因此待大郎回来,严瞳开口:“阿兄,明天我想去后山。”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小兄长皱着眉,果断拒绝。
“那阿兄,我们家有小鸡吗?”严瞳问。后山去不成,家畜也行,就不知道有没有。她想先喂一些泉水给小动物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