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去找军郎,他现在一定在受苦受难。”女子泫然欲泣,俨然对她口中的军郎痛惜不已。只是她这句话刚一出口,她的脸色忽然一变。眼神里多了丝说不出的绝望与挣扎以及无尽的仇恨。
“闭嘴,你个蠢货,韩少军上辈子将你害的还不惨么?你忘记了他做下的那些事情了?你爹你娘,你的兄弟姐妹那惨死的冤魂难道你都统统忘记了?”还是那名女子,可是这截然不同的话却从同一个人的口中说了出来,显得无尽的诡谲。
“嘤嘤~不,我不听,军郎他什么都没有做错,是爹娘他们不对,是这个世界不对。”刚刚还狠绝呵斥的人突然变成了柔弱无依的小女人,满腔的都是对爱郎爱意。
门外的侍女们听着小姐一个人在屋里自言自语忍不住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小姐这毛病又犯了,你说小姐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是呀,总觉的像是招惹了脏东西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好怕呀~”小侍女瑟瑟发抖。
此时关着的房门被一脚踢开,她们口中的小姐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眼神一扫聚在一起讨论她的侍女们恶狠狠地开口:“一群蠢货!快给我备车,我要出门!”
被吓得如鹌鹑一般瑟瑟发抖的侍女们这才争相恐后地去准备着小姐出行的事宜。在她们看来,能离小姐越远越好,现在的小姐越来越奇怪了,她们希望能避多久避多久。
安菱如阴沉着脸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从来没想到她还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前一世,她作为风华城城主的唯一嫡女,受尽宠爱。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唯一不满的就是她从小定下的那桩亲事,京城王家的嫡次子,一个外界传闻从小体弱多病的病秧子。这份不满在她遇到了韩少军——她一生的魔障后,到达了顶峰。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迷了心窍居然会对一个有妇之夫一见钟情,吵着闹着要与之在一起。他的父亲一直不同意,甚至私下里找了韩少军许多麻烦。后来,安菱如闭上了眼睛,后面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回忆,她从来都不希望会是那样的走向。
他们一家被得势的韩少军给灭了门。全家上上下下包括奴仆八十口人,除了她,都被屠戮的一干二净,只是因为她的爹曾经刁难于他。说到底,此事也是因她而起,可是那时的她不知道为何竟然对此事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觉得这样的韩少军别有气概。
她那根本就不是眼瞎,而是被鬼迷了心窍呀。她的面上有一丝悔恨,今生今世,她再也不会让这件灭门惨案再次发生。她发誓,一定要让韩少军血债血偿,哪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不,你不能这样,军郎他没有错,若不是爹爹刁难于他,让他吃了那许多苦,他也不会如此心狠手辣。我知道,他也不想这样的,他这么做都是被逼的,再说,今生他还没有做下这些事,我们早点找到他,他此时肯定还没有跟靳冷衫那个贱人成亲。我们早日找到他,助他于微末,他今后一定会高看我一眼的。”脑子里的另一个思维有开口道,语气里有说不尽的期待。
安菱如面色狰狞,为什么,为什么她回来了,这个傻叉也会跟着一道回来?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们是同一个人,可是她拒绝承认!
前世里自她家只剩她一人之后,她便一直跟在了韩少军的左右,看着他灭了一门又一门,看着他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地往家里带。那时她居然诡异地还有些高兴,看吧,不是她一个人灭门之后还愿意跟着韩少军的,这些个女人还不是一样?所以她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