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梦里吃什么美食,这会吧唧吧唧嘴,还流了口水。
果然是吃货。
梦里面都在吃。
陆修远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惹得她条件反射的坐立起来,就那么直直的坐在他的面前。
“谁?”
她睁大了眼睛,比着要跟人干架的手势,满眼戒备。
这一看眼前的是陆修远,眼里的戒备顿消。
然后迷迷糊糊地眨眨眼说:
“陆修远,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她眨着眨着眼,突然又软塌塌的倒下去继续呼呼大睡。
大约是最近太赶戏了,睡觉成了一种奢侈。
要是换别人,被人抬出去丢在大街上都无所察觉。
可她却连疲惫状态下,都保持着如此大的戒备心。
让陆修远安慰的是,看到来的人是他,她竟然可以瞬间消除戒备,继续安心睡觉。
这会儿的她,又像是一只依偎在主人身边的小猫咪一样,卷缩着身子往他这边靠了靠,脑袋温柔乖巧的靠着他,继续姿意而放心大胆的睡她的大觉。
好像有他在身边,便可高枕无忧。
陆修远顺着她乌黑的青丝从她头顶抚向她脑后,反复几次。
她便又在他身前蹭了蹭,然后彻底安心地睡去。
陆修远扯着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他不打算离开,贴在她的身后抱着她睡。
夜里,她间歇性的打了几声鼾。
她是不打鼾的,他知道。
以前与她共同窝居在她的出租屋时,她从来不打鼾。
人在极度疲惫,极度劳累的时候,是会暂时性的打鼾的。
连续一个多月的高强度拍戏,一天睡三四个小时的节奏,真是把她累得够呛。
有时候陆修远甚至想阻止她拍戏。
这么累,到底为了什么?
也就只有她,他愿意无条件的迁就于她。
隔天早上三点四十分,宋薇的闹钟响了,惊得她立刻坐起来开了床头灯,眼睛还没睁开便看见身边躺着一个大活人。
她以为是错觉,眨眨眼看见起身的陆修远时,不由错愕,“陆修远?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说,昨天晚上不是做梦,她是真的见到陆修远了?
“修什么正果?”宋薇又敲了敲陈菲菲的脑袋。
陈菲菲说,“上了船,不就修成正果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陆先生会不会不计前嫌?万一他真的不计前嫌呢?”
“揭我伤疤是吧?”宋薇又敲菲菲脑袋。
陈菲菲摸着脑袋,委屈地努了努嘴,“薇薇姐,你是看我长得胖好欺负吗?”
“谁叫你尽出歪主意?”
最后她给自己找了一套把脖子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高领针织衫。
这个时候舒夏来电。
“舒夏,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山庄。”
“薇薇小姐,杨雨萍老师今天来不了了。她那边突然强暴风雨,航班临时取消了。”
“啊,这样啊?”
好不容易有半天空,可以学个孔雀舞,一场强暴风雨又让她的计划落空了。
舒夏又说,“不过先生让你过来一起吃顿饭。”
宋薇:“那个,不用麻烦了,我就不过去了。”
好像不去学舞,她也没什么理由过去,反正觉得蛮尴尬的。
舒夏:“薇薇小姐,你可是有四十天没见着先生了,刚好四十天,我都算过了。过来见一见先生也好呀。”
宋薇摸摸脑袋,“这些天陆修远挺好的吧?”
舒夏:“挺好。”
宋薇:“胃病没犯吧?”
舒夏:“还好,最近都没犯胃病。”
宋薇:“有花粉过敏吗?没有注射抗炎剂吧,舒夏,你不许骗我,老实说哦。”
舒夏张了张嘴,露了个“其”字的嘴形,刚想说其实先生一直在注射抗炎剂,但瞥见陆修远那告诫的目光望来,立即改了口。
他那幽冷幽冷的眼神,实在让人怵头。
舒夏不得不继续撒谎,“没有啊,秦医生从国外带回来的根治花粉过敏的药,真的挺管用的,而且没有副作用,又能改善身体机能。花粉过敏其实是身体里缺乏某种含量,这种药刚好互补。”
早早编排好的谎言,说得跟真的一样。
宋薇哦了一声,“那就好,那他……”
“薇薇小姐,要不有什么话你直接跟先生说吧,他就在这里,我让他听电话。”
“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我先挂了,我还有事。”
“先生等你呢,真的不过来吗?”
“只有半天休息,晚上还要赶去剧组拍夜场戏。我想在酒店好好睡一觉,挂了啊。”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舒夏一脸任务失败地望向陆修远。
“先生,薇薇小姐不过来了。”
陆修远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