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阳光自信没有了，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惨淡，麻木，对任何人，任何事漠不关心。

“不要再提到他的名字！”金闵终究没有了耐心，他的眸光阴冷，“方锦兰，我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他名字！你越是重视他，他的人生越惨，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方锦兰的心猛然一颤，“金闵，你说过不会再为难他的？”

金闵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一些，放低了声音，“兰兰，我说过，只要你忘了他，他可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方锦兰拿着手机的手收紧，手指从破碎的屏幕上划过，有血珠滴在了屏幕上。

金闵看到她手指上的血珠，温和地拿握住她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方巾，擦了擦她手指的血。

他低声道：“还记得这块手巾吗？”

方锦兰当然记得，这是她十三岁的时候给金闵包扎伤口用的。

方锦兰抱着手机，依旧在杀敌，金闵一路上都看着方锦兰，害怕她撞到东西。

护着她的头让她上了车，方锦兰一直抱着手机，继续打游戏。

金闵微微偏头，看着方锦兰，“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偷偷去见了他。”

方锦兰正在打游戏的手顿住，“你想说什么？”

“兰兰，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去见他。”金闵的声音温润，只有对着她时，说话才会这般。

“金闵，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方锦兰冷笑，“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学校继续上学。”

金闵的神色微沉，“你觉得你有能力到学校吗？”

“你凭什么不让我上学！”方锦兰微怒，“我又不是你养的一条狗，时时刻刻要待在你的身边！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没有思想的畜牲！”

看到她一身是刺，金闵的心沉下去，犹如被巨石压住，沉得他的心无法正常跳动。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轻笑，“你怎么可能是畜牲，你是我金闵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