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宝宝,本来我还想找你师公一起去瞅瞅能不能干点坏事,你呢,刚好帮我稳住你爸。”周娇半真半假的吐露一些,“你想想,要是真干点成什么,你爸没在我身边,谁相信是你妈我干的?”
平安摇了摇头。说成花都不行,除非带上他。他师公一个老头,她妈那是花拳绣腿。真不行!
周娇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小子!跟你娘较量,你还嫩了点。等一会就让你知道何谓被拉下水,不帮也得帮!
周娇拿出已绕成球状的毛线团,一边起针,一边与他闲扯,“这回妈妈替你织蓝色毛衣,颜色喜欢吗?”
“不用了,我有,手累得很。”
“你那些毛衣,十有八九都是红色。草绿军装大红毛衣?红配绿?辣眼睛!”周娇说完嫌弃地抖了抖。
平安乐得眉开眼笑,“妈妈,你给自己织呗。我人小人穿什么颜色都没关系。”
“现在不说自己是个大小伙子了?”周娇笑了笑,“妈妈好货多得很,都给穿里面。大人跟你们三兄弟不一样,你们穿着没人挑刺,我们一穿上,那些得了红眼病的人就蠢蠢欲动了。”
“我手也不累,刚好每天上班没事干,跟她们那些人一起打毛衣。你听听你大易叔这笑声,幸好不在老家,要不然准引来狼跟着嚎。”
平安乐得咯咯直笑。
“我下去听听他们都说啥了,六一跟五一醒了喊一声,知道了吧?”
“好,妈妈给我换本书。”
搞定儿子,周娇不急不缓地下楼,看这天色也该要走了。
去了厨房与陈婶闲扯几句,趁着张国庆不备,周娇偷溜出门翘家去也至于她走后的场子,自然有她家平安出手。
张国庆不是没琢磨要不要趁火打劫,关键在于老铁在,总不能赶走他吧?他还暗暗琢磨该如何不登记出大院呢。
哪料到他一时不察,他家媳妇早已抛下他偷溜了。
易解放一走,张国庆第一时间先上厨房,还暗自腹议,也不知娇娇忙些什么,进去这么久满汉全席都能上了。
“娇娇啊,早上楼了。”
张国庆哦了一声,转身一脸疑问。他虽然一直跟大易聊天,可大部分注意力在媳妇身上,难道真上楼了?
温暖如春的客厅内,周娇闻言一怔,垂下眼睑,摸着手上的杯子杯沿。火啊,当年周家事后一把火毁于一旦。
一旁的张国庆余角目光扫过妻子,朝易解放失笑地点了点头,赞同的附和一句,“非常有道理。”
“那是当然。这问题很多人都看出来了。那条街住的都是谁?没一个人敢出来替梁家说句话求个情。”
张国庆感叹道:“神仙打架,凡人谁敢上前?”
“是啊,可惜了那几个家伙。被当刀子用了几……”
“大易!”张国庆连忙打断,“这话以后千万别说出口,哪天说顺口了呢?现在有多少人就因为口无遮拦出事,你忘了?”
易解放连忙拍了拍自个嘴,笑道:“好好好,我真错了。这不是在你们两口子前吗?心情一放松给忘了。”
“以后在我们前面也不能说。”周娇正色地看着他再三叮嘱,“大勇单位的那个郝主任就是被他老妻给举报,你忘了?”
“对。这几个月来,有多少人家都是败在自己亲生子女手上?夫妻反目、子告父,女告母,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易解放心知他们夫妻俩好意,乐滋滋地连连点头,不断保证。
“这五进院子也不知要搜到猴年马月。”对于未知结果,易解放还是很好奇的。
“睡一晚明天消息就传开了。”
“可惜是大冬天,要不然还能再等等。”
张国庆脑子闪过老丈人那张冷脸,突然有所回悟。不管是谁先出手,看来这回是下重手了。
周娇也很想在现场磕瓜子看戏。留下他们哥俩聊天,上了楼。
平安刚要出声,见她示意禁声,立即眨了眨眼。
看过还真午休的两个小儿子,周娇牵着他回了自己卧室,将楼下易解放所说的梁家事情简单给转述一遍。
平安了然地压低声音:“妈妈是想出去?”
“不止,还得不引人注目。”
平安转了转眼珠子,这是要干坏事的节奏?他立即拍了拍胸口,“妈妈你说吧,你儿子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