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提高了一个声调:“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行吗?如果如果你肯将身上的龙宝借我的话我就可以拿到毒害你眼睛的解药,让你复明,你不想复明吗?”
想呀。
不过大姐,你也太直奔主题了。
都不知道套路我一下,这脑子。
我就说:“你们钟家人将我抓来,不就是为了把龙宝取出来吗?你们的护教天师用的都是开膛破肚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难道你不行?”
“哎呀,你不知道,现在龙宝和你快合二为一了,咦”
她说道一半突然诧异:“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钟家的人?”
我嘴角勾出一抹笑,因为你太没脑子了:“刚才你说,我的眼睛被毒药毒瞎。我急的,从明月台出来,自己就进了你们家的铁围城,被你们用钟馗吃鬼图抓了起来。一醒来就在血河地狱中了,你们把我看管的那么严实,怎么可能有机会让外人接触到我。而且钟家的血河地狱,除了钟家人以为,还有谁能轻轻松松的,直接从带人走?毕竟和我关在一起的只有另一个人,足以可见血河的机密程度。试问这样的血河,外人怎么能轻易进出呢?还带走我这种重量级犯人?”
“你”
她似乎听的瞠目结舌,又在怨恨自己怎么没想到:“你还挺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你太单纯。
“好,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她恨恨的:“我告诉你,我就是要你身上的龙宝。他们将你捉回来时没选好日子给你开膛破肚。我可不讲究这些,现在就要你的命。”
“等会儿,”
我一听纳闷了:“你不是说龙宝与快我合二为一了,除非我自愿,否则你拿去也没用。你拿一个废的龙宝取干什么呢?”
“噌”一声匕首出窍的寒凉之音:“就算把龙宝废了,我也不会让钟灵那个小贱人得到,她想掌管崂山,下辈子吧。”
说完,匕首带破风声向我肚子扎去。
没和预期的一样,匕首没落在我的肚子上。又有一股力从左边来,“噹”一声厚重古朴的声响,将匕首击开。
同时,耳边响起一个人从空中跳下来落地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小惜,你在干什么?”
“爸爸,”
叫小惜的随即出生,带着一丝不乐意:“你怎么来了?”
爸爸?
刚才那声音是大肚子的,钟惜叫他爸爸,那她是大肚子的女儿?以前大肚子跟在钟有思身边,总一副小孩儿样,不像个有孩子的人。
大肚子的声音倒挺生气的,分分钟能吃人的节奏:“我问你在什么?”
前辈说,钟家一直将他囚禁在血河却不杀他,因为他们想得到长生术的秘方。可自己一直死活不开口,他们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活着。
囚禁在血河地狱,加上他自己寿命也长,便是最大的折磨。
人活短命不恐怖,千载寂寞才难熬。
这样的生活无边无际,总有熬不住的一天。
我靠。
从在斗牛穴发生的一切,可窥见钟家一斑,这种事确实像他们的风格。
“说了这么多,”
他似乎“咚”的一声坐河水中了,水花溅到我脸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又犯了什么事儿?竟让钟家如此重视你,叫你来跟我作伴?”
是的,龙宝是挺重要的。
上回在大小尖子山,听大肚子和钟灵对话,这龙宝似乎对钟灵很重要。
“我”
我刚要开口,却听到他手挥过去的声音:“行了,别说了,有人来了。”
“这里还有人?”
“废话!哪个监狱没看守?他们都是钟家的人,平时不会轻易进来,一进来,便是要带人走。以前和我做伴儿的老伙计们,出去了就没回来过。现在我不知道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就没声音了。
不一会儿,又有一阵淌水声音,仿佛有人平时穿水胶鞋在水里走,听起来离我越来越近,马上到我面前了。
来的不止一个人。
因为一左一右两个东西同时落在我左右手上,将我从铁链上放了下来。
跟着我整个人就呈一百八十度天旋地转,被人抬起来。
走了一会,放在一块木板上,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咕噜声我身下的木板也在移动,我应该被放在一辆木板车上。
小木板车一直在走,不过四周寂寂无声。
我的手脚,还不时碰到一些石块,似乎在一个狭窄的隧道。
不过小车一直走的很平稳,估计车身采用过木牛流马的技术。我正纳闷怎么没听见拉车人的脚步声时,小木板车突然剧烈抖动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
同时一个细细的声音带苛责语气:“小心点儿,生出点什么意外你我都担待不起。小姐要是一生气,把你脑袋拧下来。”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