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狠狠地一皱,赫连翌霄连忙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起身几步走到邓玉娴的身前,在邓玉娴不明所以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边走边数落道:“现下天色渐冷,又是夜中。娘子多大的人了,竟不知晓寒从脚起的道理吗?竟连鞋袜都不穿就往着地上走了。”
邓玉娴瘪瘪嘴,见赫连翌霄黑沉着脸的模样,委屈巴巴的伸手戳了戳赫连翌霄的胸膛,笑嘻嘻的谄媚道:“我还不是瞧见相公,一时激动便忘了吗?相公莫要生气了,我下次绝不会再这般了。”
“你还想有下次?”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邓玉娴立马举手做发誓状。
赫连翌霄冷哼了一声,将邓玉娴放置在了床榻边上,这才蹲下身子提起邓玉娴的袜子和鞋子,作势就要替邓玉娴套上。
邓玉娴连忙拉住赫连翌霄,笑着摇头道:“相公,穿鞋袜一事,我自己来便好了,你且起身吧!”
“想不通之事便不要再想了。”赫连翌霄一把拉过邓玉娴,将她的脑袋扣在怀中,火热的大掌轻抚着邓玉娴柔软黑亮的长发,声音低柔的说:“娘子此番思虑总是没有结果的,倒不如三月后娘子与为夫一同前去给北凌国君贺寿之时,一问究竟。”
“……”
邓玉娴眸光轻轻闪动,她窝在赫连翌霄的怀中扭了扭,找了一个颇为舒适的姿势,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理我自然是懂的,我就是……心中总是记挂着,难受得紧。”
“好了,别难受了。”
赫连翌霄又顺了顺邓玉娴的头发,让她芳香的黑发从指间穿梭,微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赫连翌霄和邓玉娴的身上,给他们覆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阳光暖暖的,很是柔和。
邓玉娴窝在赫连翌霄的怀中昏昏欲睡,她轻声说:“相公,若是我睡着了,你便不必唤我用膳了,我何时醒来何时再用膳,现下我困乏得紧,便让我眯一会儿。”
“好,娘子累了便好好歇息。”赫连翌霄说着,便搂着邓玉娴的身子一动不动,眸光中暖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