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邓玉娴点头:“我们且去外殿瞧瞧,莫家母女惹得本宫不快,正跪在外殿请罪。”
“嗯,臣妇且随娘娘前去瞧瞧。”
语罢,便一同向着外殿走去。
外殿,莫夫人和莫如雪并排跪在地上,一个泪眼婆娑,一个眼神平淡,却又透着一股子执拗不甘之气。
段母瞧人很准,特别是女娃娃,她一眼瞧去便能知晓这人的几分心性。
邓玉娴和段母走过去,莫夫人便连忙行礼道:“臣妇见过娘娘,见过尊荣夫人。”眼里的泪珠闪动,她抬头望着邓玉娴,楚楚可怜的求饶道:“娘娘,今日之事是小女错了,臣妇愿代小女受罚。还望娘娘开恩,饶过小女这一次吧!”
“娘,儿媳叫了您几年的娘了,岂还能有改的道理。”邓玉娴笑得眉目柔和,轻声说:“今日即便是皇上在此,也当是要唤您一声娘的。”
段母闻言心中很是欣慰,却还是皱起了眉头,对邓玉娴说:“承蒙娘娘有这份心,臣妇心中欢喜得紧,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娘娘这份心臣妇记在心里便是了,礼不可废。”
“……”邓玉娴轻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摇头:“既然如此,本宫便也不强求陌夫人了。”
“这样便好。”段母笑起来,眼中流露出了不可忽视的哀伤,她轻叹道:“相公走了这许多年,每每想起,臣妇总觉得他还在身边一样。回了皇都城,若是无人再唤臣妇陌夫人,臣妇倒是不舒坦了。”
“您这是念着陌大人的好了。”邓玉娴轻声道。
语毕,段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她问邓玉娴:“昨日臣妇听闻娘娘替衡儿赐了一门婚事,心中感念娘娘恩情。许久未见娘娘,本也想今日进宫拜访,谁知娘娘便已先派人去将臣妇召了来。”
顿了顿,段母的眉心狠狠地皱了起来,其实她心中也知晓陌梓衡对莫如雪的心意,但莫如雪终究是皇上的前未婚妻,她心中总是有些不愿让陌梓衡娶莫如雪的。
但转念一想陌梓衡都已经年过三十了,若再不娶妻也不知晓还要拖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