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段梓霄摇头,面无表情的垂下眼帘,他负手道:“我无事,只是我娘子身子不太舒适,我想找个人去给她瞧瞧才放心!”
“……”
沐北樊嘴角猛地一抽,一脸无语的望着段梓霄,呵呵道:“你娘子若是不舒适,你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便是了,何需打探顾神医的去向,消失了十八年之人,谁知道他是死是活?”
“我只是不放心罢了。”段梓霄摇摇头,紧蹙着眉心喃喃道:“我娘子身怀六甲,许是双生胎,她打小又身子娇弱,怕是承受不住!”
沐北樊简直受不了段梓霄这幅离了他家女人就会死的模样,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你的女人怀了身子生个娃嘛,瞧把你给紧张的,我府中姬妾为我生下这么多子女,也没见谁出了事儿,你别太担忧了。”
顿了顿,又道:“我府中有个大夫,专为孕妇医治调理身子的,你若实在担忧你娘子,我便将他给你叫来,你派人送他回去照看着你娘子便是了。”
脑海中,娇俏的人影浮动,段梓霄愁眉紧锁,便连练武都不自觉的没控制住力度。
廷霄苑内树叶纷飞,狂风席卷,没多大会儿石凳石桌都被吹得东倒西歪,段梓霄却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中,毫无所察。
他身上依旧穿着有些陈旧的蓝色衣袍,衣摆挺拔墨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矫健的身姿,精准的剑法以及轻盈的脚步,无一不是完美的,直瞧得人两眼发光。
不知过了多久,段梓霄突然停了下来,心中依旧无法平静。
他明明是一个斩钉截铁的大男人,原则性极强,也极有魄力。
但只要是涉及到邓玉娴之事,他就发现自己无法正常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