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娘。”段老大许是几日未曾说话的缘故,说话时嗓子痒痒的很是难受,声音也是沙哑得不行。
不多时,段母端着水回来了,小心翼翼的喂了段老大喝下,段老大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张嘴便问:“娘,儿子躺了多少时日了?”
“三日,整整三日了。”段母轻叹了一声,面露心疼:“你昏迷不醒这几日,可真是把为娘吓得不轻,你说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为娘百年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你爹?”
段老大轻轻勾了勾嘴角,道:“娘,您就别担心了,儿子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哪里好好的了,躺着连榻都下不来,如何能好?”段母伤心道。
段老大眉目微暖,又出声询问:“娘,这几日少主可有回来过?”
段母被问得心蓦地一跳,脸色瞬间白了下来,急问道:“没回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邓玉娴见狗腿子不再说话,抬脚就要往厨房走,她才走出两步,刀疤脸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小嫂子,我知晓都是我们兄弟对不住你们,但……我们此行也只是为了钱财,从未想过要真正的伤害你们。若小嫂子心里不解气,我刀疤愿意留下当牛做马偿还小嫂子一家,只是我兄弟都是听我命令行事,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不知小嫂子可否放了他们?”
众人一听,心底泛酸,皆动容的望着刀疤脸:“刀哥,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弟兄们能有条活路,弟兄们也都是自主前来的,跟刀哥一点干系都没有。”
“对,我们都是自己想要来找麻烦的,跟刀哥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嫂子,刀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能吃顿饱饭,你就看在我们也没伤到你的份上,放了我刀哥吧!”
“是啊小嫂子,你就放了我刀哥吧!”
刀疤脸一听兄弟们这般说,眼眶一红,满心动容,张张嘴,低叹了一声道:“你们这又是何苦来的!”
“刀哥,不管发生何事,弟兄们都跟定你了。”
“我们唯刀哥是从。”
“我们都听刀哥的,刀哥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