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草根,陛下要嫌弃将我退回去好了。”
“你,你这人脸怎么如此短?说放下就放下?”
“难道不是么?我不过写着玩,他们爱说就说好了!”
“等等,今个儿不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么?我们为什么要在论这些?”
正德忽然一拍脑袋,狐疑地望着简宁,“你该不会在故意拖时间,不想跟我洞房吧?”
简宁气急,“你,你胡说个什么?!你,你怎能联想到那上面去?!你,你这样子跟那发情种猪有什么区别?!”
“你,你说我是种猪?!简云舒,你太恃宠而骄了!你居然敢骂我?!看我怎么罚你!”
正德一把拉过她,一眨眼,便是将人打横抱起,嘴里哈哈大笑,“小妮儿,如今入了我这紫禁城你还敢耍横?!之前总给朕脸色看,看我怎么收拾你!朕等这天等很久了!”
“朱厚照你疯了?!”
简宁捶他,“我,我,我还是早上洗的澡……”
糟了!
我这是在说什么啊?!
某姑娘眼泪都下来了,耳边传来某人的戏谑声,“哦?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你这样可真像个狐狸精啊。啧啧,朕早就令人在隔间准备好热水了,朕来伺候你沐浴……”
靠!
这人怎么一下就成流氓了?简直是色胚上身啊!
这,这真是自己认识的朱厚照?之前不是还很腼腆么?
简宁这会儿才恍恍惚惚地想起:那家伙刚刚好像一个劲地在喝酒?
酒壮色胆四字飘进简宁脑海,然后她就尖叫了,“朱厚照,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碧珠,碧珠!”
“碧珠姑娘,可不敢进去啊!”
崔余朴拦住碧珠,嘿嘿直笑,“今日可是你家主儿跟陛下的大好日子,你怎么能进去?”
“可,可姑娘在喊我……”
“没事的,每个当姑娘的都得过这关。”
崔余朴故作镇定,心里却是在流泪:居然敢直呼陛下名讳,他伺候的这位新主儿胆到底什么做的?还有,为什么这侍寝跟杀猪似的?
“行了,行了,我逗逗你的,瞧你吓的那样。”
朱厚照将人放下,眼神有点迷离,“好了,好了,你自己洗,你自己洗总行了吧?我让人来伺候你……”
“不用了,你出去。”
简宁将正德推出去,手却被他抓住,只见这人望着自己,神色肃然地道:“我也去沐浴了,你快点来啊……”
简宁差点就爆发了!
这……
果然,男人都是动物么?
“出去……”
将人推了出去,她喘着气,想想等会要面对的,便是心跳不止。害羞有,害怕也有,她虽来自现代,可这方面实在没经验,也不知第一次难熬不难熬?
望着浴桶里的花瓣,简宁忽然有种想逃的念头:那啥……能不能悔婚啥的?
“哗啦”一下,所有人跪下,吓得脸都白了。
这简贵人听说是个胆大的,可没成想大成这样,居然说陛下像鬼,这是不要命了吗?
正德咽着口水,哆嗦着道:“你,你这是把一盒子粉都擦脸上了?还有这唇,这,这……”
简宁也是咽着口水,哆哆嗦嗦地道:“您,您为什么也涂脂抹粉,还,还簪花……”
正德一摸脑袋,有些扭捏地道:“他们说民间新郎官都是这样的……”
简宁差点就吐了。
自己哥哥结婚时可没这样,虽然江南总有一群男人涂脂抹粉,簪花穿肚兜的,可她身边大多正常人,没这样搞的。
看看正德,现在是个什么鬼?
堂堂七尺二男儿,戴着龙冠,然而龙冠边上却簪了朵牡丹花,脸上还擦粉,涂唇,简直,简直不忍直视啊!
好好一帅哥搞成什么了?
正德也无法直视简宁此刻的模样。
她多清冷高雅的一个人?现在搞得跟什么一样,脸上的胭脂红得像血,嘴边都涂得白白的,然后在中间点了点红,太可怕了!
“那,那你为什么搞成这样?”
简宁脸一红,“我,我都任由喜娘打扮了,心里想着要出嫁了,家里就照顾不到了,也,也没看镜子……”
“快,打水来,洗掉,洗掉,你不用打扮都好看,千万别这样弄了,吓死朕了。”
一群宫婢哆哆嗦嗦的,打水进来,又将二人一番拾掇,如此过后,二人看着就觉顺眼多了。
只是这气氛有些古怪。伺候的宫人们在佩服新主子的胆儿,而一对新人则是坐在桌边相互偷瞄,很是古怪的场面。
好在,吴姑姑与崔余朴乃宫中老人,反应比较快,立刻吩咐人上菜,又取来合卺酒,令傧相催二人先将合卺酒喝了,然后这二位想干嘛就干嘛吧。
实在气氛诡异,受不了啊!
合卺酒取来,在傧相的指令下,二人皆是红着脸将酒喝了。
“恭喜陛下,恭喜贵人。”
喝了酒一群人宫人便是跪下磕头,正德摆摆手,“都下去罢,朕与贵人说说话。”
“是,奴等告退。”
待人都下去了,屋里变得安静。
过了许久,正德才道:“你今天真好看……”
“你……你刚还说我像鬼来着。”
“是那妆不好看,这会儿洗干净了,配着这凤冠霞帔真是好看。”
“你今天嘴上抹蜜了?这么会说话。”
简宁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察觉出自己竟在他跟前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小女儿状,不由红了脸,低声道:“你饿么?”
“饿。”
他将一个乳饼放到简宁跟前的碟子里,“宫中每年十月至二月食乳饼,奶酪,奶皮,只是今日你我结为夫妻,自是要将最好的东西端上来。这奶制品颇为滋补,你体弱多用些。”
顿了下又道:“我让人给二哥也送了些去。”
“多谢陛下体恤。”
“怎么忽然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