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二婶会得意,无非就仗着老大在战场上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云汐那丫头恰好又年纪较小等得起,不说老大,就说云汐这丫头,那样的性子,咱们还能收拾不了,到时我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张狂到几时。”舒穆禄氏冷笑一声,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给二房添堵。
云绮双手握拳,心里同样冷笑不断,若云汐老实,她倒是无意跟她计较,可惜她不老实,那她又何必顾念姐妹之情,直接将人送上绝路,一了百了得了。
有了决定,舒穆禄氏自然是要动起来的,可惜免选带来的一系列变故却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这不,舒穆禄氏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她家老爷交代了一大堆的事情,这忙里忙外的,一时到又将对付二房的事给放下了。
云绮在一旁看着,颇觉不满,可眼见舒穆禄氏实在抽不出时间,她便想着亲自动手对付云汐。
免选的事情一出,影响的可不只是索绰络府一家,其他参选的人家也一样,特别是外地的秀女,千里迢迢地进京,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不管是她们还是她们身后家族,明显都不能接受,所以一时间拴婚成了常态。
虽然整个京城的气氛都因为免选的事情显得有些低迷,更在不经意间打破了很多人的小算盘。不过老话说得好,上有策政,下有对策。秀女不能进宫,可是还能各种婚配,只要逾年的,达不到下一界参选条件的,现在都可以动起来了。
毕竟入宫是同天子联姻,而婚配却也能同宗室、世家联姻。由此可以看出,东边不亮,西边亮,总之这边亏了,那些世家大族的人总会从其他方面补上来的。
免选之事,索绰络家虽受影响,却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倒是族中有好几个秀女逾年。这不,族里因着此事找上门来,事关索绰络一族,马佳氏这病也就病不下去了,稍稍休整两天,她便主动将这事给接过手来了。
别以为族里分枝众多就一定不团结,老一辈的虽然顽固,可也有顽固的好处。单看这族里给女儿家们安排婚事的举动便知他们也不是一点都不为这些女儿考虑的。
马佳氏素来喜好彰显自己的公正大度,现在接手这件事,自然也想办得漂漂亮亮的。
于是乎,舒穆禄氏又成了接锅侠,人选、家世以及人品都归她来调查,而马佳氏只负责挑出适合的人选交给族中定夺。这事儿都让舒穆禄氏做了,可这好处全让马佳氏捡了,这也怨不得舒穆禄氏心里有想法了。
可这种事情,整个索绰络府里只怕只有舒穆禄氏才会在意,其他人冷眼旁观,巴不得舒穆禄氏倒霉,又怎么可能帮她说话。
不过马佳氏也并非只坐享其成,她的其他方面其实还是有明显的改变的,比如对待云汐的态度转变甚大,以前对云汐课业没有要求的,现在的要求都很高,直接比肩云绮不说,马佳氏还特地为云汐请了教养嬷嬷,甚至最后还将云汐阿玛请来的舞蹈先生留了下来。
如此种种,不仅使得云汐在府里的地位瞬间上升,还让以往那些捧高踩低的奴才们真正正视了云汐的存在。
安嬷嬷看着站在屋外犹如陀螺一般转个不停的绿袖和绿萝,便知自家格格之前去睦元堂请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依着自家格格的性情是不可能这般突然地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眼瞧着快到午膳的时间了,自家格格却丝毫没有从书房里出来的意思,想来要么是自家格格还未想通,要么就是她遇到的事情相当地棘手。
“格格……”安嬷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敲了敲门,只是屋里一直没有回应,安嬷嬷担心,便直接推门而入,入眼的便是自打从睦元堂回来就一直坐在书桌后发呆的云汐。
云汐听到安嬷嬷的声音,回过神,见她站在不远处,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不由得缓了缓神色。
“嬷嬷可是有什么事吗?”云汐轻声问道。
“格格,该用午膳了。”安嬷嬷因着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遣词用句都显得十分地小心。
“都这个时辰了?”云汐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脸上带着些许讶意,明显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坐就坐了半天。
安嬷嬷看着明显还没有晃过神的云汐,不由地轻声劝道:“格格,没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即便真的现在解决不了的难题,那也仅只是一时没有找到解决它的办法。说不定等一段时间,格格便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也说不定,所以格格现在实在没有必要为难自己。”
眼前小小的人儿,在别人家里都还是依偎在额娘身边撒娇呢,可她家格格小小年纪不仅要学着为自己打算,还得抵挡外面那些阴谋诡计。
“嬷嬷说得对,没有什么槛是过不去的,也没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云汐缓了缓心神,觉得自己简直有些魔怔了。
若是她大哥在,怕是也不会希望她这样为难自己的,不过有一件事她得重视起来。今天经过西林觉罗氏这么一闹,她怕是再不能像从前一样躲在人后了,就算是为了稳住云绮的地位,云汐想舒穆禄氏怕是也要忍不住对她动手了。
虽然云汐并不知道舒穆禄氏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她,可自打她重生,很多事情都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她自己虽然趁机积蓄了一定的势力,再有府中马佳氏隐隐开始转变的态度,不说天时地利人各,却也占了大半,她就不信这样她还斗不过她们。
“格格……”
“嬷嬷,我饿了,摆膳吧!”云汐似想通了一般,笑着吩咐道。
安嬷嬷见云汐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她不由得也多了一丝干劲,转身的瞬间,立马吩咐绿袖她们摆膳。
相较于栖云轩里的好氛围,上林苑的气氛可是一点都不好,至少过来的两个主子都没点笑意,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