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亲王妃就瞅了瞅花萼的手,“这些年在庵里,指甲都剪短了,可惜了。”
陆未晞一听就乐了,敢情这是嫌弃那四巴掌太轻了,应该附带着长指甲利器毁容的。“看来,我跟外祖母还有的学啊!”
邯亲王妃觑了她一眼,“的确是嫩了点儿!”
陆未晞道:“学着学着就老道了。累了!我回去歇息了。”倒不是托词,走这一遭,她是真的累了。
邯亲王妃也不留人,待陆未晞走了,便又对着花萼问了一通。
花萼讲的自然要比陆未晞详尽了,尤其是着重讲了陆未晞讨要嫁妆的全过程,如何揭的陆家大房的底儿。
傅婉听的一个楞一个楞的,“母妃觉得晞晞这手腕还算嫩吗?”
至少她是耍不出来的吧!比她老道多了。
邯亲王妃笑,“心思缜密,不错!”
傅婉笑,她这母妃就是死鸭子嘴硬。
陆未晞一觉醒来,就收到了宫里的信。贤妃明日要去相思坊逛一逛。当然不是大张旗鼓的,而是微服出行。
陆未晞就问邯亲王妃,“宫里的娘娘,可以随便出入宫门吗?”
邯亲王妃瞪眼,“你想什么呢?没有皇上的允许,哪个敢随便的出入?别说是出来游玩了,就是回趟娘亲,都得经了皇上的同意方能成行。”
陆未晞若有所思,“听您这么说,贤妃这次出来,究竟是深得皇上的宠爱呢?还是皇上因为晋封了刘贵妃的皇贵妃之位而对贤妃表示的补偿呢?”
邯亲王妃的手指就戳在了陆未晞的脑门上,“偏就你想的多!贤妃既然点名让你作陪,你就好好当差就是了。”
陆未晞瘪瘪嘴,“好奇一下,都不行啊?我就是觉得皇上跟贤妃之间怪怪的。尤其是在围场的时候,两人之间互动的那种方式,就跟老夫老妻似的。”
五皇子要想在皇上面前立功,就必须敲掉白鸽帮,那就势必要自断羽翼。
而要想保住白鸽帮,就要欺瞒皇上,要是再被别人捅出来,那后果只怕是他承担不起的。
陆世祥道:“其实用不着别人来敲,你拿走了她的铺子田产,就相当于釜底抽薪了。她那白鸽帮少说也有一百来人,那都得是用银子来养的。所谓的,有银子好办事。没了银子,谁还肯给她出力啊?”
陆未晞抿嘴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爹爹!我之所以没有使人去查她的信息来源,就是抱持了釜底抽薪的目的。更是防着,敲掉了一个白鸽帮,再来一个灰鸽帮。所以,只有从源头上掐断了,才是根本所在啊!”
陆世祥大声叫好,“有女若此夫复何求啊!晞晞,你才是下棋的高手啊!”
陆未晞稍稍谦虚的扭捏了一下,“爹爹谬赞了!”
陆世祥笑着摇头,“你虽然没收陆玉昤的私有铺子,却是点了火的。”
“有吗?”陆未晞眨巴着笑意盈盈的眼睛。
陆世祥道:“看你这得意的小样儿吧!你故意揭开陆玉昤的私有铺子,却只收了邢氏的铺子,这无疑是在大房点了一把火啊!无论是陆波夫妇,还是那陆玉昉,都不是省油的灯啊!他们能不去抢?”
陆未晞道:“陆玉昤未必会给啊!”
陆世祥道:“她拿什么去保?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陆家大房的戏,以后可有的瞧了。”
陆未晞笑笑,心道,看戏不是最终目的,她在等曲终人散呢!“皇上临走时特意提到了凤命天定,爹爹作何感想?”
陆世祥道:“晞晞又作何感想?”
陆未晞道:“到了现在,陆玉昤还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我觉得她是得意忘形了。”
陆世祥点点头,“晞晞,你这种面对荣华富贵没有贪念的心态好得很!我也是觉得,陆玉昤承认了此事,只怕会给五皇子招祸呢!”
陆未晞转动了下眼珠,笑容就沾染上了狡猾,“爹爹,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皇上因为这件事招陆玉昤进宫呢?”
陆世祥就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下,咳嗽不止,手指着陆未晞半天说不上话来。
陆未晞连忙坐过去为他顺气,“这很难令人接受吗?我不是觉得皇上和五皇子在角逐吗?那要是把陆玉昤变成了自己的枕边人,五皇子岂不怄死?自己相中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庶母,他还不得吐血而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