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不是没找,是她压根儿就没见人。
那日,陆玉晓是随着娄氏和吕氏到过侍郎府的。
今日却没有跟着来,只怕是陆玉晓也不屑于跟陆玉昤同行吧!
没想到这陆玉昤倒是另辟蹊径,找了这李馨琂来。
伊水湄耸了耸肩,“那她是找错人了。长泰伯府混成这样子都是自己作的,所以,求你高抬贵手不如求陆玉昤别再作下去了。”
画屏冷哼一声,“也是个蠢得!”
陆未晞就看向场内。
郑焕还在那里嚎叫,“你们不得好死!我要去皇伯父那里告状,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让他砍你们的脑袋。你们统统都不得好死!什么郡主县主,非正统血脉,就算攀上了高枝,也不名正言顺。”
声音渐去渐远。
宝明庵前,终于回归了清净。
邯亲王妃不悦道:“不说这平乐郡主是大长公主身边呆过的吗?怎么是这么一副样子?”
伊水湄道:“若非在大长公主身边呆过几年,可能比这更不堪吧!”
陆未晞就呵呵笑出声来。
她娘亲的见解永远都是这么的独到。
郑劼曾经给她讲过郑焕幼时的事情,那时候就懂的作践兄长视若珍宝的东西,就足以证明,郑焕是从根子上就坏了的。
这样的德行,能长成一棵歪脖子树就算是她的造化了。
所以,伊水湄所言非常的有道理。
邯亲王大步到了庵前的台阶下,“梅梅,如今婉婉回来了,你可愿意见我了?”
邯亲王妃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我的女儿是名正言顺的郡主,还请王爷去皇上那里挂个号,也免得再被人作践了。”
“那是当然!”邯亲王附和着,邯亲王妃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大门里。
伊水湄自然也是扶着去了。
陆未晞却没有走,重新步下台阶,冲着邯亲王福了福礼。
邯亲王的视线扫过一众贵女,“需要本王的侍卫,将你们一个个都扔出去吗?”
“王爷好不讲道理!”姜卫莹大着胆子出声,“这宝明庵可不是邯亲王府的私人产业,谁人来不得?王爷如此行事,就不怕御史台弹劾吗?”
邯亲王冷哼,懒得跟一个小辈多费口舌。
却不想另一个声音响起,“你久安侯府若是一年往这宝明庵交一万两银子的香火钱,也可以这么霸气!”
威慑力夹杂着怒气,迫人而来。
所有人看去,宝明庵门口站着一带着黑色帷帽的纤细身影。看不清年纪,但她身边的服侍的人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邯亲王最先一震,“梅梅------”因声音颤抖,竟有种哽咽的味道。
陆玉昤也是打了个激灵,刚刚说庵里住着位王妃,这位莫不是------
可是,怎么可能啊?按照她的记忆,邯亲王妃就是一个等同于死人的人啊!因为二十多年前,荣婉郡主的死,再也没有在京城露面的人。
虽然不知道邯亲王妃的名讳,但那人散发出来的气势,再加上邯亲王的态度,应该就是邯亲王妃无疑了。
邯亲王妃原来一直都在宝明庵啊!
陆未晞出现在这里又是为的什么?
莫不是邯亲王妃病了,需要她的医治?
想到陆未晞八年前非但没有死,居然还学会了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她就觉得牙痒痒。
偏这个时候,伊水湄已经反应过来,奔到了邯亲王妃身边,亲昵的责怨道:“您怎么出来了?”
这语气也太熟稔了些。
陆未晞也走了过去,“娘亲不用担心!王妃能多走走,没有坏处。”
陆玉昤的眼眸就缩了缩。
“少在这里大放厥词!”郑焕歇斯底里,“你又是哪棵葱?什么破烂王妃?唬谁呢?”
伊水湄瘪瘪嘴,道:“说别人是棵葱的人,都是在装蒜。”
陆未晞就咧嘴乐了起来。
邯亲王妃道:“还废什么话?将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邯亲王立马附和道:“对!对对!立马给我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