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的嘴巴就一下子张开,并且僵硬在了这个表情。
她刚说了周遭的人可以作证,这雍郡王就将人找来了吗?
陆玉昤看到邢氏这副表情,面色就白了白。
冯驰帮腔道:“看起来两边都没有什么异议,那就开始审吧!”
五皇子蹙眉,“二十多个人,这要一一询问,得到什么时候?雍郡王故意的吧?”
郑劼看了翻云一眼。
翻云立马搬了一张桌子挡在酒楼门口,然后拖了个长凳放在桌子北边。
郑劼这才道:“二十多个人,只需询问在这地界开店超过八年的掌柜即可。”
陆玉昤咬唇,高呼,“求五殿下为我母亲主持公道!”
五皇子挑眉,“郡王爷的心这是倾向于酒楼在八年前易主了?”
换句话说,就是已经倾向于相信这酒楼是伊水湄的了。
毕竟,伊水湄的失踪是在八年前。
若真的存在邢氏侵吞伊水湄的嫁妆的问题,那也只能是从八年前开始。
还没开始审案,这郑劼的心显然就已经偏了。
郑劼淡然道:“五殿下高见!事情可不就是以八年前为分水岭吗?只要确定这酒楼八年前就叫十里香,案子似乎就简单多了。”
五皇子一滞,道理确实是也可以这样子来讲的。
若是能证明这家酒楼八年前就是邢氏的,那么还有伊水湄什么事?
这么一想,他也的确就无话可说了,便给了陆玉昤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陆玉昤连忙上前,“母亲怎么来了?不是身体不适吗?”说着话,不住的冲着邢氏挤眼睛。
邢氏却根本没看她,而是用夹杂了刀子的眼光看向伊水湄母女,“好好的店都要给土匪抢走了,我能不来吗?这是谁干的好事?这好歹是京城,天子脚下,谁人如此猖狂?就没有王法了吗?”
陆未晞和伊水湄都对那剜过来的白眼选择了视而不见。
“母亲,五殿下在呢!”陆玉昤提醒道。
邢氏这才换上了一副笑成菊花的脸,对着五皇子行礼道:“臣妇见过五殿下!”
七皇子就端着姿势干咳了两声。
邢氏便又赶紧对七皇子行礼,眼神扫了一圈,才发现竟是些品阶比她高的。
但因为自己的年龄在那儿摆着,便又厚着脸皮含混着将见礼糊弄了过去。
无论是郑劼,还是冯驰兄妹,倒也没有人将她看在眼里。
邢氏就舔着脸对五皇子道:“殿下可见到了是谁将臣妇的店砸成这样的?”
五皇子不说话,眼睛却往陆未晞这边瞟了一眼。
邢氏便立马冲着伊水湄发难了,“四弟妹这是等着我跟你见礼吗?”
冯骋挡在了伊水湄身前,板着一张小脸,道:“世子夫人何意?”
邢氏却也并不买冯骋的账,“这是我们的家事,郡主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冯骋就笑了,“世子夫人确定这是家事?”
“哪家的家事?”伊水湄道,“我们一家四口可不是住在长泰侯府的。所以,长泰侯世子夫人说话可别那么亲昵。既然你亲自来了,咱也别说那些个有的没的虚不啦叽的东西,还是把这酒楼的归属问题弄清楚了为好。”
“母亲!大理寺卿雍郡王要此时此地审理这个案子呢!”陆玉昤提醒道。
“审案?”邢氏趾高气昂的道,“审的哪门子案?那朱大春的案子有着落了?难不成她陆伊氏真是冤枉的?”
陆玉昤忙轻快的道:“不是那个案子!这酒楼就是三婶和四妹妹让人砸的呢!对于她们被迫搬出侯府的事情,碍着咱们什么事了?她们却偏偏要迁怒到咱们大房。这还真是有理没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