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撇了阮老大一眼,“安安真的不知道大伯为什么如此愤怒,按您之前年说,并没有用恶言怂恿程四,还表示我爹也就是您的亲弟弟被杀之后您亦很是伤心愤怒,那不是更应该替死去的亲弟申冤主持公道吗?哪有打死为父申冤的侄女的道理?难不成,程四说的都是真的,让您心慌了?”
“你放……”
屁字还没有说完,阮老大就被一边的衙役踢了一脚,“老爷没叫你说话,肃静!”
阮老大只能气鼓鼓的死瞪安安。
安安却如无视,沉静无比,抬首看县太爷。
“小女子父逝之后,大伯就回到了阮家院子,帮着打理后事,接着小女子的母亲莫名就失踪了,小女子痛失父爱又失母亲照顾,可怜之极,这几年若不是得大伯精心照顾只怕也长不了这么大,就连与邻县万县丞家的亲事,那边出了问题人家要退婚,也是……”
阮老大说着,倒还真的就挤出了两滴泪来。
隔了这么多年,只要他不承认,便不会有什么证据,更何况,那刀也不是他递的,他当时并不在场,他去的时候,老三已经被程四给砍死了。
于是,县令再发问,说是否他存心挑拨,阮老大便也仍是来个死不承认。
还在那里抺泪伤心不已。
堂下老汉老泪纵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肆口否认,县令也不想再多事的问,正打算去给那自动投案的程四宣判罪行,安安心道不好,连忙跪爬两步,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县老爷,您请听小女子一言。”
好不容易才将程四的心防给功破,有了个这么好的机会,安安说什么都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