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问问你,这个家里,哪一样东西不是我张狗蛋用命换回来的?没有我张狗蛋,你能养活这么多儿子,甚至一个个给他们娶妻生子?我不孝?”
老张头哑了。
“再说他们身上穿的,头上带的,哪一个不是我张狗蛋起早贪黑得来的?”
“再说说她,虽说继母也是母,满村的人都看见了,她如何待我,我之前又如何待她,何来不敬?”“再说了,我娘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带了嫁妆的。”
刘氏哑了。
“还有这房子,我记得是我十五岁的时候盖的,起早贪黑的,那个时候,老二要去当学徒,不但不帮工还要给师父买礼,老三老四老五都还小,你,刘氏还正病着,你,张老头,你照顾她,是我,我一个人一砖一瓦起早贪黑。”
几个兄弟都羞红了脸。
张狗蛋不屑的接着冷笑道:
张狗蛋是动了杀心的!
他一柴刀,直接把刘氏挽好的发髻给削了下去,吓的刘氏瘫坐地上,一脸的惊魂未定!
这几天这瘟神好像脾气变好了,刀也好像不随时随地插在腰上了,她才敢又这样骂的啊,她以为他的神精病已经犯完了,又可以被她驯成从前那只不吃不喝只干活的老黄牛了,谁来告诉她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孽障!孽障啊!你要干啥!你要杀了你娘么!你这个不孝子啊!”张老头也被吓着了,指着张狗蛋大骂,“你个有娘生没娘教死了没人埋的混帐……”
这哪里是一个父亲该骂儿子的话。
安安微微蹙眉,去看张狗蛋,生怕他一下控制不住自己连亲爹也砍。
“当家的!当家的这小砸碎是要杀了我啊!咱们家不能留这种人,指不定那天晚上他都得给咱们抹脖子!当家的,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撵他走!”
刘氏被吓的三魂去掉了两魂半。但是却仍旧是心思活络,窜拖着张老头把张狗蛋给撵出去!
被撵走和分家两者绝然不同,前者声名尽毁一无所有,后者可是要分田分房分财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