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组团去韩国整容的国人越来越多,哪个医院的技术高,医生医术高明在圈子里根本不是秘密。
由于行业不够规范,很多微整形从业人员的文化水平低到令人发指,对外却披了个从韩国进修回来的皮。
她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想要整容的人相信,她是名师的徒弟。
航班11点起飞,韩明媚在路上堵了半个小时,换好登机牌时间已经是10点20分。
憋了一早上,她的膀胱差点爆炸。
从洗手间出去,走廊上站着个5岁左右的小包子,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怯怯看着来往的旅客。
韩明媚下意识多看了眼,发现是樊烈的外甥,眉头皱了下过去蹲到他身边,“小朋友,你是不是在找你舅舅?”
“姐姐,舅舅是不是不要我了?”小家伙扁起嘴巴,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当然可以。”韩明媚捏了捏他的脸,掏出手机拨出樊烈的号码,顺便把小家伙抱起来。
电话很快接通,韩明媚弯了弯嘴角,一本正经的语气,“樊医生,你是不是在找你的外甥?”
“他在哪?”樊烈的嗓门贼大,听声音就知道急的不行。韩明媚也不跟他兜圈子,说清楚自己的位置,挂了电话转头安慰怀里的小家伙。
小家伙的眼泪滚下来,死死抱住她的脖子不放。
“舅舅不会骂你的,相信姐姐。”韩明媚好气又好笑。
洗手间的人不是很多,小家伙估计是先出来一时好奇走远了,这么小的个子想要一眼看到真的很难。
“谢谢姐姐。”小家伙停不下来,眼泪打湿了韩明媚身上的藕色衬衫,氤出大片的水渍。
韩明媚一脸无奈。
她到死都没生过孩子,任佳妮也没有,带娃经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么小的孩子。
几分钟后,樊烈出现在视线中,同行的人是封政。
韩明媚压下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迎上去跟樊烈解释自己遇到小包子的原因,看都不看封政一眼。
“谢谢你。”樊烈把孩子接过去,低声跟他说:“洋洋,跟姐姐说谢谢。”
“谢谢姐姐。”洋洋抽噎着浮在樊烈怀里,委屈巴巴的看着韩明媚,“姐姐漂亮。”
韩明媚失笑,忍不住伸手帮他擦眼泪,“洋洋真乖。”
“韩小姐准备去哪?”封政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目光落到别处,“说不定我们同一趟航班。”
“我应该不会这么倒霉。”韩明媚语笑晏晏,“你想太多了。”
说完,她冲樊烈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抬高下巴走人。
樊烈睨了眼封政,抱着洋洋跟上去,“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上次欠你的茶还没喝。”
“月底吧,回来了我给你电话。”韩明媚微笑看他,“我今天帮你找到了洋洋,一杯清茶可打发不了。”
樊烈脸上起了层暗红,“那请你吃饭。”
此为防盗章韩明媚见好就收,挥了挥手,从他身边越过去径自走上粉店门前的台阶。
看得出来樊烈是想约她,可惜方式很直男。
保不齐就是封政那个神经病教的。
不过,保持矜持还是有必要的。甭管对方存着什么样的目的,一口吃到嘴里的从来不会珍惜。
男人就这么双标。
大部分男人会把同意交往认为是同意上床,一边睡的不亦乐乎,一边又嫌弃女方随便,压根忘了最随便的人明明是自己。
樊烈人品还算不错,也不排除是她带了滤镜看他。
吊着最稳当。
推开门的瞬间,韩明媚透过玻璃门的折射看到樊烈还站在街边,眼底笑意渐深。
越来越有意思了……
花蛤粉店的玻璃门合上,樊烈抿了下嘴角,目送韩明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大步往前。
封政昨晚一直在打听韩明媚是不是单身,还退掉了回帝都的机票,说是要多住几天。
他太了解封政了,能让他破例主动打听的姑娘,韩明媚是第一个。
从高中起封政就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四年本科念下来,女友一月一换,比女生生理期都准时。
硕士是在国外念的,唯一不变的是换女友的速度。
他大概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很不希望韩明媚跟封政交往。
说起来,他跟韩明媚也不是很熟。
大雨毫无预兆落下,街上的行人四散避雨,人行道一下子变得空旷。
也不知道任佳妮带伞了没有。
雨越来越大,雷声隆隆。积水迅速蔓延,雨滴砸向地面,溅起大片白色的水花。
韩明媚实在担心,跟店老板借了把伞去门外等着。
过了大概五分钟,路边有出租车停靠,看到任佳妮从车上下来还真没带伞,韩明媚遥遥头打起伞飞奔过去接她。
“前边堵车了。”任佳妮躲进伞底下,不悦抱怨,“这鬼天气真是要命。”
“辛苦了。”韩明媚搂着她的肩膀,眉眼弯弯,“晚上请你去大保健。”
任佳妮失笑,直摆手说不需要。
进店坐下,任佳妮擦了下脸上的雨水,边吃便告诉她装修需要用的材料价格。
单子是韩明媚列的,价格她都打听了一遍。
她们手里钱不多,能省则省。
“到时候看装修公司的报价,正常来说加上工费后,15的利润是最低的。”韩明媚喝了口水,说起正事,“我得去一趟韩国,专门学习下美容院常规的几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