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能使用的灵力只有5，效果是说服普通人。所以我说服了警察叔叔，让他向我透露张家的户籍情况。没想到柔就在离我不远的一所贵族高中读书，我强行厚着脸皮，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开溜去找她。

柔气色仍然很不好，眼神比最初见到她的时候要空洞许多，苍白的皮肤下也隐隐浮现着发青的血管。可是她对我没有敌意，反而有种莫名地亲切。

“对不起……是我犯蠢，影响了你们的计划。你想骂就骂吧。可是骂完之后，我还是有事请教。”

柔轻轻摇头，悄声说：“真一，唯有我不可以骂你。至少我活下来了。”

我眨眨眼睛：“我不明白。”

柔露出浅浅的梨涡：“假如不是真一捣乱，那天说不定我真的会根骨崩解而死。虽然说天师门下，为了降妖除魔而牺牲是无上的光荣，但我果然还是很害怕。”

根骨崩解？

柔答道：“你不用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当天救下来的不光是妖怪，同时还有我。是不是就要稍微好受点了？”

谢谢你，柔。那么，皎螭是个什么妖怪？他有什么属性？弱点在哪里？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皎螭，可以操控周围海域的一切，改造海中地形洋流和生物构成，简直无所不能。所以才会有海员驶入平静美丽的海面，却莫名触礁，导致全部海员身亡的事件。但现在，皎螭力量没有完全恢复，至少就无法移开盘龙柱。”

柔笃定地说：“兄长他们都认为，此时的皎螭，可以随意控制的仅仅是水，确切地说，是分子式为h的任意形态的物质。他可以平息旋涡，甚至驱散雨云，使煌雷阵失效。但水中的异物，比如盘龙柱因为深深钉入大地，他就无法移开。”

能随心所欲操控任何形态的水，但暂时还移不开别的物质，想想也对。要是他连土石都能移动了，直接开辟一条河道就溜了。

柔不安地看着天空：“可是后天夜里会有很大的雨。雨幕连接天地，相当于给皎螭提供了登上云霄的阶梯。如果不能在此之前将它诛杀，就不知道它回归大海之后，会有多少生灵遭难。”

“多谢了，柔。”我感到时间紧迫，便匆忙作别。

我用一整天构思降服皎螭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