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越来越朦胧,江羊坐在床头靠着窗边沉思。突然听到正对她头顶的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重物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她刚想开窗透气,又听到一声重物砸地的巨响。头顶是张易弄的房间,他在做什么?
江羊稍作犹豫,还是偷偷摸摸地开了房间门,甚至连拖鞋都没穿,光脚踏在地板上,走上了二楼。
那一声巨响炸耳朵,却没有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
很奇怪。
江羊走到二楼他房间门口,轻轻地转动门把,门被锁上,但门里地板上拖动的动静还在持续,甚至越来越大。
焦子昂说过,张易弄一年这半个月间都是不见人的。
“谁?”是张易弄的声音。
似乎很疲惫,甚至有些断续,衰弱。
江羊瞥了眼黑漆漆一片的身后,除了空气没有旁人,她很小声地说:“……我。”
门后传来被重物抵住的声响。
江羊第一时间排除了他在练功的可能,闭关也要讲究基本法,哪有能随意走动的?她指腹摸在门板上,使劲儿从上到下的用力推,大概在她腰间的位置,阻力变得极强。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江羊吓得几乎是立刻站起身,等看到白平生那张淡情寡欲的脸时才松了口气。
江羊对着门的方向看了眼:“他没事吧?我听着动静有点不对,可能走火入魔了。”
白平生:“……回去。”
江羊拧起眉头,忽然想到什么,笑了笑:“来这么快,是他传音给你的?”
白平生不说话,她当做是默认。
门里又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比上次动静稍轻,却依旧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白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江羊听得心头莫名发慌,转身,咬牙用力推门,“夫妻之间的事外人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