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丽族会一个不留,不留下任何隐患,长老知道,于是他也只能笑笑,“好一张利嘴,不愧为太子师,可那又如何?你依旧在这里,太后也在这里,小太子他敢动手?”
花芷往后靠了靠,将兜沿往下拉露出里面的黑火药,“长老可知这是何物?”
“之前你们就是用此物胜了我朝丽族勇士?”
花芷又拿出火折子在引线那晃了晃,“只要我吹燃了点着引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跑不了。”
老者终于变了脸色,其他朝丽族人纷纷朝着老者聚拢,如果知道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这么危险,他们根本不会让她带进来!
而现在……
老者眼神变了又变,在拱卫着后退时扬声道:“花芷,你真的甘心为一个对功臣下手的皇室鞠躬尽瘁吗?他顾家能打下江山花静岩有大半功劳。后来他顾家能坐稳江山也是花家一代代替他们培养栋梁之才,可皇帝是怎么对花家的?他将花家抄家流放了,还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你以为你如今替他们拼死拼活他们就会感恩?等他们觉得你花家威胁到了他们时他们依旧会忘记这些朝花家下手,你真就甘心?”
“我是大庆人。”花芷冷笑,“大庆再不好,他让百姓安居乐业,遇到大灾他会免税让百姓挣扎着活下去,有七宿司这样的存在稳定局面,有孙将军这样的武将镇守边关,落到你朝丽族手里能有什么?长老莫不是黔驴技穷了,竟使起这般招数来。”
“既如此,花大人又何必如此愤怒?”
“因为你说我大庆不好,这个国度他有再多不好也只有我自己能说,你朝丽族有何资格来评判?他再不好能有朝丽国那一百年不好?是,先皇是让我花家亲人分离,可你朝丽族却能让我大庆数千万同胞如无根浮萍,敢问长老,如何比?”
花芷站起身来朝着众人走近,“长老莫不是以为激一激我就能找到伤我夺器的机会?相信我,在你们的人动手之前,我会先拖着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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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宫中安静非常,花芷仿佛漫不经心的将兜兜系在腰间大步走了进去。
“不愧是军师的后人,花大人好胆量。”
正殿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他背着手,姿态从容,眼中甚至是带着赞赏的。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老人笑了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芷看到了太后,她就坐在平日里坐的椅子上,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眼神冷冽,玉香站在她身后,仿佛一如之前主仆相依的许多年。
花芷走上前去,也不管屋里有多少人,拔出匕首就去斩断绳索,玉香下意识的就要去拦,匕首转了个方向直接朝着她划去。
玉香慌忙后退。
花芷看也不看她,斩断了绳索又将太后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将自尊以这种差强人意的方式还给这个困于宫中一辈子的老人。
太后拍拍花芷的手,揉着手腕没有任何言语,给皇宫带来如此危机皆是因她识人不明之故,她难辞其咎,而现在更因为她将花芷拉入如此险地,她只恨不得将玉香千刀万剐,再自裁谢罪。
花芷理解她的愤怒,也不做任何安慰,就在太后身边的椅子坐了,将兜兜放在腿上环视一圈,明处只有十四人,看样子暗处还有几人。
“智者大人?”
“朝丽不过小小一族,何来大人,一族之长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