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瑜和那副将也各自抓了一把上来了,他们看过后也递给了花芷。
花芷不和他们谦让,一一看过后点头,“足银。”
地下那个空间不知是曾向霖找了谁挖的,说圆不圆说方不方,有些地方还凹凸不平,粗糙得很,但是地方是真大,那么大的地方银子堆成了山,触目惊心。
“以这银子的散碎程度,这些银子应该都是赌场来的。”
陆佩瑜看过来,“银矿的银子呢?”
“银矿目标大,他未必能动,也有可能他偷天换日了,想了什么办法将银矿的银子换成了赌场的,毕竟赌场碎银更好操作。”
确有可能,陆佩瑜把银子扔回去,一个有野心的聪明人知道现银比银票管用,显然,曾向霖是个聪明人,可惜了。
看着这些银子,花芷心里瞬时闪过数个念头。
想着在前方拼命的晏惜,想着曾向霖也曾将心向明月,她抬头看向陆佩瑜,“陆将军,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陆佩瑜拍了拍手,“外边说。”
地下阴凉,花芷呆了一会就觉得全身冰凉,站到阳光下一时也没能缓过来。
拢了拢披风,示意其他人退远些,花芷轻声道:“将军可知皇上欲新修一条运河?”
“有所耳闻。”
花芷看着他,“可皇上一直苦于国库不丰无法付诸行动。”
陆佩瑜立刻明白过来,“你是想……”
“朝丽族的心思已昭然若揭,若此时开修运河,将军觉得合适?”
“可这个不一定瞒得住,到时皇上怪罪下来……”
“我会一力承担。”
ps:修得真是欲仙欲死啊。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信太沉重,花芷不想再看第二遍,将之合上她闭上眼默算。
三十七人,官面上去掉两人,在喻家时弓箭手有……十二人,从屋中出来的……八人,银矿十四人,还有一个……
花芷回头看去,“陆将军,银矿可是藏了十四个朝丽人?”
陆佩瑜点头,“没错。”
花芷转回头正要问管事的话,看他还跪着便示意他站起来,“齐秋你可认得?”
“是,小的见过,他是在去年才来到公子身边的,公子说他不可信。”管事犹豫了下,还是道:“小的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有一回曾听大公子说过银矿是祸根,他保不住矿,他也保不住人。”
“这个他是指谁?喻老爷还是曾大公子?”
管事摇头,“小的不知。”
花芷却隐隐有些明白,第一个他是指喻老爷,第二个他却是指曾向霖自己,喻老爷保不住自己的矿,而他则保不住喻家的人。
给人下慢性毒怎么看都不像是朝丽人的手段,或者……这是曾向霖另类的给他们保命的办法?毕竟曾家的老太爷也非常像是中毒了。
花芷揉了揉使用过度的脑袋,大概是心里对曾向霖有了偏向,不自觉的就把事情总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大公子可还有别的交待?”
“回姑娘话,没有了。”
花芷也不意外,能让一个管事知晓藏信的地点已经是对他极大的信任,“带我去大公子处事的地方。”
“是。”管事麻利的带着人往外走去。
花芷走到门口缓下脚步,眯了眯眼等适应了光线才继续往外走。
此时外边的那个管事也算出来了,见到人忙过来禀报,“小的算着有三十一人。”
有了曾向霖的信,这个不准的数据就已经不再重要,花芷却也不明言,只是道:“我记下了,你去看台上和大家说一声,金阳此时全城戒严搜查朝丽余孽,请他们在马场再呆上些时候,等事情过去会允他们回去。”
“是。”
曾向霖在马场的房间称得上寒酸,一榻一几一书桌以及一个大书架就是所有。
花芷回头吩咐管事,“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