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将姜家拉进来,让两家结了怨以后姜家将这事怪到她头上。
可姜焕然并不领情,“我要今儿从这里走了我爹才会对我吹胡子瞪眼,我是家里幼子,又向来心无大志,虽然帮不上家里什么忙但是好歹也不会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我爹也就满足了,他对我只有一个要求,为人处事得像个男人,我觉得我现在在做的就是男人该做的事,我爹真要怪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他就是这么教我的。”
这话混账得实在太过理直气壮,但也有几分可爱,花芷点点头,不再劝。
她不能拦着别人要表现得像个男人。
汪成走过来,“大姑娘,客船到了,属下先送您上船。”
花芷看向河面上,船上的人应该是发现了码头的不对劲并没有靠岸,“既然动手了就把人打服了,免得麻烦更多。”
汪成还想再说,不论如何都是大姑娘的安危为重,出来之前世子就特别嘱咐过的,可看大姑娘的神情他紧紧闭上了嘴,这样的大姑娘看起来,真的不好惹。
“草草。”
“在。”芍药欢乐的跑回来。
“把人全放倒了吧,等着迎接下一拨人,我便要看看郑家究竟多有底气。”
“好勒,你们把这个药吃了。”芍药掏出一把药递给花花后欢乐的纵身而起,踩着敌人的头高高跃起,药粉撒得漫天飞舞。
花芷几乎是在递过来的那一刻就捏了一粒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往身边递。
姜焕然稍作犹豫也吃了,虽然这什么药丸来历不明,可大姑娘的人全吃了总不会就他这粒有毒。
{}无弹窗可是人真的很多,码头上之前人来人往的众人全成了敌人,再加上堵住来路的,粗略一算怕是破百了。
“你以为收拾了个曹大海就厉害了?那就是条丧家之犬,给公子我提鞋都不配,公子我就让你瞧瞧真正的实力是怎样的。”
原来是知道了曹大海的事,所以准备才会这么充分,看着逼近的众人,花芷冷笑,双拳难敌四手是没错,可那也得看实力差距有多大。
将裙子下摆撕开方便行动,从衣襟上取下钗子扣在掌心,黑红色的钗子怎么看怎么透着凶光,正是晏惜送她的那支,有了这珠玉在前,其他那些她都看不上了。
“保护好自己。”
站在最前边的姜焕然已经踢翻两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那个他以为要护着的人已经越过他冲到了前边,并且大声喊,“破开包围,往西边退。”
西边是一排屋子,平日里行人等船或者等人时用来休憩的地方,花芷当然不是要退到里边去,那才是自绝生路,只有退到那个方向才不会腹背受敌,武力值低的几个人也可以往那里边躲上一躲,他们安全了,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说着话,花芷手中的钗子已经狠狠扎进了一个敌人腿上,抽出来时用力一划拉,鲜血从那一大道血红的口子喷出,男人惨叫出声,她再扎向另一只腿,同样一划拉,这人就再站不起来了。
她是从和平世界过来的,无法动辄要人性命,但她可以让人失去战力。
姜焕然已经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这这这真是花家大姑娘?花家是文臣啊,还是说他记错了?其实花家是武将世家?这不对啊,他记得花老大人就是个文官啊!
肩膀上一疼,他下意识的往边一移躲开要命的一击,不敢再分心,专心应付眼下的场面,可是那眼神就是控制不住的往大姑娘那边瞄,看着她又放倒一个,再放倒一个,放倒,放倒……
六皇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他对花姐姐的定位是军师,幕后出主意的那个人,两军对敌她也该是做指挥的那个,从来没想过花姐姐竟然有此身手!
能文会武,会治家会赚钱,还会那么多新鲜东西,他都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花姐姐不会的。
“专心!”花芷突然看过来,此时她乳白色的衣衫上沾满了血迹,眼里脸上全是冷意,凌厉得如开了刃的刀锋一般,衬着那张面容,姜焕然突然就明白了何谓盛放,这是一个女人美的极限,和她一比,他见过的那些女人全成了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