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之忧不解,你觉得她会嫁人?你以为花家离了她会如何?”
土崩瓦解!芍药一脸明白的点头,可以她对花花的了解,花花说不嫁人也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晏哥,你不会强迫她吧?”
“我是想娶个妻子,不是想结仇。”顾晏惜又想起了那个雨夜,嘴角牵起笑意,“真要是逼迫了她,我还能睡个安心觉?”
芍药深以为然,“花花肯定会和你同归于尽的。”
顾晏惜看向窗外,风裹着雪打着呼啸飞舞,他欣赏的,看中的是现在这般不屈的有担当的带着几个人就敢跑到极北之地的花芷,就连她偶尔展露出来的凶狠也觉得可爱,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成为她展露凶性的对象。
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想忧她所忧,做她所做,想她所想,护她相护,想和她肩并肩,想看她对自己笑,想为她遮风挡雨,希望成为她遇到困难时最先想到的人……
这是什么程度呢?
大概,是想要成为她心里唯一的那个人的程度吧。
“今天你骑我的马带着她。”
芍药眨了眨眼,“晏哥,你忘了我被你的马踢过一个大马趴吗?”
“今天不会。”
芍药明白了,以前会踢她,是被晏哥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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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旁边的一间客房内窗户大开着,风夹着雪呼呼的刮进来,坐在窗台上的男人任衣摆飞扬自巍然不动,仿佛感觉不到一点寒意。
顾晏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可不管想什么,到最后定格的一定是那双眼睛,或冷静或疑惑,或凌厉或坚定,泄露了主人欲藏起来的真正心性。
他见过太多女人,大多数人充满算计,而善良的那些总是活不到最后,她们或被动或主动的染黑自己,想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他总忍不住想,如果是花芷处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怎么做呢?是同化以自保,还是比那些人更聪明的成为站在最顶端的人?
可这一路的相处让他觉得自己错了,如果是花芷,她大概根本不屑于那些,而是早早就想计策脱身了吧,即便是高墙大院也是困不住她的,除非她心甘情愿,就像之前她甘愿居于花家内宅一样。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欣赏一个女人的一天,而这份欣赏还在与日俱增。
他也很清楚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意味着什么,这种感觉多新鲜啊,活了二十四载,头一次觉得女人竟也能这么让人佩服,怎么看怎么顺眼,要是错过了这一个,鬼知道他这辈子是不是还有那个运气碰上下一个,他的运气向来不好。
顾晏惜哂然一笑,指尖接住一朵雪花,看它化为雪水湿润了手指,看样子他的运气好像变好了一点,能遇上一个不怕他的女人多不容易,更何况,她还能和芍药处得那般好。
门被人敲了敲,光听这节奏就知道是谁,顾晏惜头也不回的道:“进来。”
芍药先是探进来一个脑袋,眼珠子转了一圈找到人后关上门蹭过去,抠抠这里摸摸那里,一脸的欲言又止。
“花芷说什么了?”
芍药一惊,“世……晏哥你偷听!”
“我偷听就不用问你她说了什么。”顾晏惜看着养胖了些的芍药,眼神始终淡淡。
面对这样的世子芍药反倒是心安的,她知道的世子从来就不是在花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好说话。
想到花花,芍药心沉了沉,顺着墙跟坐下来,“晏哥,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顾晏惜低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