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享受这种氛围……曾今今从没有想过在生日那天办一个party,喊上大帮朋友,极尽所能地让所有人宾至如归,玩个天翻地覆,最后再让所有人尽兴而归。她对制造这样的热闹似乎没有过任何念头,不曾需要,无从需求。生日,就算一个人过,就这样平平淡淡没人在意地翻到另一天,也不在意。
人与人真的会有那么多不同……却因为这种种的不同,才会相互吸引吧。曾今今如是想着……
夜空完完全全成了一块黑色的幕布,挂着圆月,点缀着繁星。
20:10,经纪人高先生推着餐车上台,餐车上是个巨大的方形芝士蛋糕,纯白之上,满满是鲜嫩欲滴的草莓。全场齐唱生日歌,曾今今有点儿云里雾里,俞美如似有所查,解释:“易姐就是八点十分出生的,所以每年切蛋糕都是在这个时间。”
莫易久站在台上一脸幸福的喜意,待生日歌结束,双手合十,紧闭双眼,默默许了愿,然后俯身,吹熄了蛋糕上的数字蜡烛。全场鼓掌,还有吹口哨的,高先生对莫易久说了句生日快乐,简单的拥抱之后,便推着餐车下台让人去切。
“高生啊,出年唔用数字蜡烛啦唔该,女人嘅年龄系秘密嚟嘅!(高先生啊,明年不要用数字蜡烛啦劳驾,女人的年龄是秘密来的!)”莫易久不忘嘱咐,惹得全场哄然大笑。
查理·吴嘴毒,调侃她说:“插满小蜡烛睇到人眼花又点呀?边个唔知你几多岁啊?快啲揾男人嫁咗就冇人计带你老唔老喇!(插满小蜡烛看人眼花又怎么样?谁不知道你几岁?快点找男人嫁了就没有人在意你老不老啦!)”
“你滚下去这里不欢迎你!”莫易久踩着尖头高跟鞋恨恨地踹了查理·吴一脚,查理喊了声哎哟,一边滚一边死样怪气地说:“中邪啊?怎么突然港普通话啊?”
莫易久没再理查理·吴,独自站在台上,贴身的礼服让她看起来尤其纤细高挑,光彩照人。
“ok,我讲国语啦,听得懂听听不懂就努力听好嘛?按照往年惯例呢,切完蛋糕,这个舞台就交给你们了。不过今年会有一点小小的变化。因为今天第一个跟我讲生日快乐的是……”莫易久看了眼突然一脸菜色的曾今今,笑着继续说:“我们的一位新朋友——曾今今小姐。她之前不知道规矩,知道以后紧张得不得了啊。其实有什么关系,她唱歌还可以啦,况且后面排队要唱的大把公鸭嗓都不怕丑。有些人不要对号入座啊。不过今天第一支歌,我还是要和曾小姐一起唱,大家给点面子啊,掌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下午,经纪人和助理指挥一群帮工布置聚会现场,四个闲人凑一桌在门口草地上打桥牌。本来倒是想打麻将的,曾今今学不会她们这儿的打法,就换桥牌了。其实桥牌她也没打过,只看过别人怎么玩,上手了就脑慢,经常反应不过来,帮莫易久输了不少。俞美如笑得兔牙又露出来了,说好喜欢和她们两个打牌,以后要常在一起玩。
莫易久听得又翻白眼又叹大气,绝望地数着自己抽屉里根本不用数的两片筹码。曾今今十分愧疚,没给她争回面子,还考虑着把自己输得这份钱出了她能不能舒坦点儿……应该也不能吧。
“以后有机会,我教你们玩个别的。
“别的什么?”钟宜曦问。
“扑克啊,斗地主。别听这名字怪土的,好玩的很,也不难。去问问你们内地的朋友,有几个不会的?”
她们三个倒是很有兴趣,说的确需要玩一些新鲜的游戏。曾今今却在想,要是跟这三个荧屏女神在牌桌上一口一个“叫地主”、“三带二”、“飞机”、“四个二”、“王炸”、“要不起”……只想想都快笑岔气了。
下午五点左右,聚会彻底布置完成。
音响设备调试完毕,服务人员和乐队各就各位,香槟塔,鸡尾酒,装点于各个角落的绣球花簇,各式各样的水果糕点,无处不精致。聚会还请来了几位某知名酒店的大厨,带了一批新鲜的上等食材,只等着party开始后根据客人需求现场烹饪。
四人结束牌局,莫易久去补了妆准备接待到访的客人。曾今今则与钟宜曦和俞美如一起,围坐着喝茶聊天。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她们的关系已经拉近不少,两位女神对曾今今很是照顾,话题总是围着她转,生怕讲到别的地方去,会让她觉得格格不入,不自在。
她们说易姐向来喜欢照顾人,也喜欢凭眼缘交朋友,但是对曾今今这样好还是挺难得见的,可得好好珍惜。
她们问曾今今是不是这些天一直住在这栋房子里,之前易姐接待朋友来香港玩都是往酒店送,无论男女,不管多晚,还没见过留宿的。
她们听说经纪人高先生最近托人在内地看房,可能是他们唱片公司想开拓内地市场,估计易姐也会被安排上去,方便工作。
她们最后说:“以后我们也都去内地工作,曾小姐,到时候来你家斗地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