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章我们打牌吧

谁知从始至终老汉好脾气的呵呵一笑:“那我先走了。”

那名伙计凑过去询问。

那两个伙计其中一个丝毫不以为意:“他这老好人的脾气,我看他根本就没有脾气,我们怕什么啊!你少瞎担心了。”

那名老汉笑呵呵的走了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间,面上的笑容就消了,尤其是看到房间里一个纤细娇弱的身影,一改在外头的老好人,一屁股坐下来,喝道:“给我倒茶。”

那扑在床上纤细的身影不仅不搭理依旧呜呜的哭着。

砰的一下,那老汉把桌面上的粗胚杯子种种扔到地上,走过来,就跟老鹰扑小鸡似的把黄春花给拎起来:“别哭了!你这娘们嫁给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只要你安安分分的不要再给我勾勾搭搭,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

黄春花看着面前沟壑纵横如老树皮的老汉,更是转头掩面哭泣,要不是她被宁员外赶出家门,无可奈何的只好来投奔黄鹤楼,想着自己死皮赖脸的扒上卫骁翊就想要做个妾,哪知道这任是她哭得如何可怜已经跪在门口磕头求情了,这卫骁翊还郎心似铁,她逼得不行,差点被伙计给驱赶出去,看见人群里一张脸,黄春花眼一闭,牙一咬,干脆要嫁给这个老汉做妻。

要不然她肯定出了这黄鹤楼的门,肯定是要睡大街的,根本没有容身之地了。

老汉看她一来他的房间又是哭又是闹得,本来在外头受了气心里正窝着一大团的火气,看黄春花不识好歹的,一个耳刮子就过来。

只是他打过来就后悔了,看着黄春花梨花带雨的脸庞,心疼的不行。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好言相劝的。

黄春花一面恨着华小梅花言巧语哄得宁员外打发了她,一面恨着柳清涵,这个妒妇,连一个小小的妾侍都容不得她,更是又爱又恨卫骁翊,歆慕之人只有柳清涵这个小蹄子。

再来黄鹤楼大管事乡下定了一门亲事,掌柜极为器重,给了他好几天的假期,还特意带着礼物去观礼,下面的人更是看着阿壮羡慕的很,什么时候他们也能混上这样的位置就好了。

封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还在风口浪尖的,他去找了顾青说了这件事情,顾青本来主意就多,他还以为顾青会给他出出主意,谁知顾青本来笑脸相迎的一张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似乎十分不悦他对黄鹤楼动手。

封科气的甩袖离开,正要离开的时候,碰到了宁幽兰,他对自己的妻子宁幽雪颇为喜爱,因此爱屋及乌对于宁幽兰这个妻妹也是多有照拂的。

“姐夫,你这会儿刚来,怎么就要走了?似乎脸色不大好。”宁幽兰本来捧着糕点要去书房里见顾青,顾青已经很久没有来后院了。竟是在外头跟那些粉头知己接触,竟然把他的后院冷落了。

“哼,还不是顾青惹得我生气,我为他出气,他倒好,不感激我就算了还责怪我,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封科愤愤说道,似乎极为生气。

“此话何解?你跟爷打小的交情,又是亲戚的,又怎么会这样?”宁幽兰有些不解道。

大概是封科实在是气的狠了,又没有合适的人诉说,好几日憋在心中的委屈倒苦水一般倾泻而出的,宁幽兰听了封科的话语,柔美的面容陡然变了脸色。

“哎,难怪是这样。”宁幽兰突然说了这一句,封科疑惑看她。

“有哪里不妥?”封科询问。

“姐夫,夫君哪里是跟黄鹤楼较真对着干?他这是想要娶黄鹤楼的老板娘。”宁幽兰咬咬唇才难堪说出来,把她们这些正经的侍妾扔在一旁,反倒是对人家献殷勤。

“是这个缘故。”半响,封科微微惊诧,了然道:“那依他的手段还有地位并不需要这样,只要知晓他是苏州城鼎鼎大名的乡绅富豪的,那个女人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的。”等他说完才发祥有些尴尬,看了宁幽兰一眼:“咳咳,幽兰,你听我一句,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经地义的,最重要的是留住男人的心在家里。”

宁幽兰苦笑:“幽兰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夫君把我们这些正经的侍妾扔在一边,却心心惦记别人家的妇人着实……着实……哎。姐夫。”

宁幽兰脸色陡然一变,带着微微的凌厉:“这院子的姐妹我自然会和睦相处,只是这外头的狐媚子,不要脸的小蹄子也想要跟我抢夫君实在是令幽兰如鲠在噎,我如何容得下,姐夫,你这一回可要帮帮我。”

“做什么?”封科干咳一声:“这顾青在外头的粉头知己没有一百也数不清的,我这如何帮你。”

“姐夫,其他的人倒是没什么,这柳清涵我是决计不能让她进门。”宁幽兰的直觉非常准,她总觉得这次顾青做的事情太过于出格,也太过于失态了,他还从来没有勉强别人的爱好,就是这柳清涵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得他使出一些手段。

要是柳清涵进门了,极为可能专宠,她们这些侍妾不是更是成了摆设了不成。虽然她极为不想要承认,便是柳清涵这幅狐媚子的模样也足够勾的男人颠三倒四的,那个男人不以貌取人呢?

宁幽兰退下后头的侍女,环顾四周,才继续吧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计划说出来。当她说出来柳清涵的名字的时候还有这些计划的时候,眼眸急速划过一丝恨意和嫉妒。

封科张大嘴,不可置信听着宁幽兰的话:“需要这么狠?”

宁幽兰拿起帕子拭泪:“我肚子怀里孩子,我也是为孩子做打算,这庶子顶什么用,我要我的孩子堂堂正正做一个嫡子,要是那柳清涵进门了,若是她跟以往的女子我也不是很在意,只是看夫君对待她十分不同,而且这女子心机城府很深,回去了一趟黄鹤楼都吃了许多排头,回来夫君还责备我,我难受也就算了,只是不得不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啊。姐夫,还请你全了幽兰的心思,幽兰以后必定视你为亲大哥,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把你当最亲的人,而且这顾家家大业大的,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到时候,大哥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宁幽兰自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够透了。

?????封科一想也是,若是以后由宁幽兰肚里的孩子继承顾府的家业,对于他封家百利而无一害,并且看宁幽兰受了诸多委屈的样子,他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来欺负自己的妻妹。

两人因为顾忌在顾家也就没有多说了,免得被外人走漏了风声,等封科走了。

“春儿,小夏。”宁幽兰喊了一句。

春儿跟小夏急忙奔过来。

“主子。封少爷可答应了?”小夏急忙问道。

春儿看着宁幽兰唇角微微扬起的笑意,接话道:“封少爷肯定要答应,主子可是封少爷宠爱的妻妹,怎么可能放任别人欺凌我门主子。”

宁幽兰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挡在我面前的绊脚石很快就会变成地下的踏脚石。宁幽兰似乎想起什么,摸了摸肚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我们赶快去书房,这会儿夫君可要饿了。”

前段日子的风波,卫骁翊每天揪柳清涵从被窝里出来,他教导她防身术,别人不知道卫骁翊还不知道就她三脚猫的功夫,要不是她机灵还有靠着艺高人大胆,还能解决那些险象环生的事情,对于卫骁翊而言就等于是赌徒一般,五五分的成功概率,柳清涵自己没有觉得什么,卫骁翊每一回担心受怕的。

柳清涵听话了一阵子,不过也是三分钟热度,比如现在,自己不肯起来,还两手无赖的吊着卫骁翊的脖颈,卫骁翊一起身吗,她就整个人连手带脚的缠上去。

“清菡。”卫骁翊十分无奈看着自己身上的挂件。

任是卫骁翊怎么诱哄威严的训斥,柳清涵自岿然不动,当然了卫骁翊也就象征性说了说一些自以为很有男子气概,一家之主的架势,当然并没有什么用。

柳清涵这货最会得寸进尺,看卫骁翊无奈的样子,抱着他的猿臂一扑,卷起暖和的被子盖住,就跟抱着自己现代陪睡的毛绒熊,缠的跟蛇似的。

在外头等着卫骁翊前来晨练的秦风,苍擎看着高高挂在天边的太阳,看来主子今天是不会来了。

柳清涵忙过一阵子十分的无聊,干脆找来齐香跟她一起打牌,她做了简单的纸牌,要不然这样没有电子产品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她倒是有跟齐香扑过蝶,柳清涵压根不知道扑蝶的美感,其实柳清涵自然知道如何凹姿势看在别人的眼里多么伤心悦目了,但是她真是受够了这么枯燥的玩意。

看到飞在花丛中的蝴蝶。

齐香惊喜指着上下飞舞的蝴蝶:“清菡,好漂亮啊!”

“是吗?”柳清涵回头就看见了,环绕在她周围的蝴蝶,脸色不耐,大概是天太热了,柳清涵也就随性的两手一拍,啪嗒中间的蝴蝶缺边少角的缓缓落地。

齐香瞪大眼睛:“……”无语凝噎。眼睁睁看着蝴蝶恹恹的落下。

看的经过的秦风和苍擎几个一脸抽搐,这是扑蝶还是拍蚊子啊?

柳清涵做了一副纸牌,一开始齐香还不知道这是啥,柳清涵稍微跟她说了规则,然后两人上手练了几遍。齐香也就渐渐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说来齐香这姑娘连扑蝶这样枯燥的啥也没有用的玩乐都能玩上一天,这纸牌,齐香更是有莫大的兴趣。

当她信誓旦旦的放出话来要赢柳清涵的时候。

柳清涵不咸不淡的倪了她一眼:“我看你都会了,我们再来加上一项有意思的规则?”

“是什么?”齐香天真的好奇问道。

柳清涵露出一个看上去很灿烂但是齐香自动翻译为很奸诈的笑容:“我们这样你没动力,不然我们压个几文钱吧。”

齐香因为柳清涵的指点,腰包渐渐也鼓起来,因此也就十分毅然跳下坑了。等她输的全身不剩一文钱,还输掉了自己,直到周扬野来赎她回去。

齐香:“……”真是好气哦!

从一开始的齐香,柳清涵看她输的太惨了也就放她一马,把主意打到秦风几个人身上。后来这纸牌发展成了七八个人围在一伙,各自组队。

柳清涵也从一开始的老手欺负新手,差点把秦风,苍擎几个人的刚赚的家底全部给赢光了,还好后来秦风,狡狐两个人横扫千军,在柳清涵的摧残下,成了打牌的数一数二的高手,才搬回来柳清涵一边倒的局面。

不过搬回来的局面是漫长而痛苦的。

秦风,苍擎还有狡狐几个想起来就悔不当初,他们太低估柳清涵的恶趣味了。

主要是柳清涵赢得太过了,秦风几个穷光蛋就一起跟柳清涵建议,这压得钱太大了,要不改的小一点。

柳清涵笑着倪了他们一眼,突然她眯缝着眼睛,要是秦风几个能稍微注意一下就不会后悔终身了。

柳清涵直接让他们把压得钱财变成了身上穿的衣服。

她还很好心的跟他们说:“去,你们去房间里多包几件衣服,这一回我让着你们。”

其实这夏天穿一件就够热的了,更何况包的跟过冬似的。秦风几个人很想要硬气的只穿一两件,但是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啊。

卫骁翊一直没有搀和柳清涵的牌友,有时候也就坐在一旁看着柳清涵打,自己没有上手。也一直纵容着自己的小妻子,哪怕秦风几个焉坏焉坏的一直暗示主子,嫂子爬到你头上去了,才不收拾也就上房揭瓦了。

卫骁翊也是不把他们的话当一回事。

直到这一天,卫骁翊从外头回来直奔自己房间里。

卫骁翊听着里头嘈杂的声音有些无奈,直到他走进,才隐约听见:“脱,快脱了!”

“噢,秦风你要是再脱下去就要光着身子了。”

“哈哈,输了,输了,再脱。”

卫骁翊当场听见这话,眉心都要皱的夹死一只蚊子了,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妓院勾栏院里一伙胡闹的纨绔子弟才会玩出的荒诞游戏。

人声鼎沸的室内,热情高涨的跟外头的艳阳天似的。

卫骁翊这一走进来,低气压迅速冰封万里,一旁助威的人看见卫骁翊眼睛都要戳瞎了。

只见苍擎,秦风,海鹰,黑虎,狡狐,周扬野,齐香还有罪魁祸首柳清涵九个人围着一张拼接的这桌子,地上散落许多衣服,背对着门口的秦风被旁边的损友还有凑热闹的叫嚣,深呼一口气,也就把外裳给脱了,露出里面保守的亵衣亵裤,这已经足以秦风害羞的跟火烧的似的。

齐香还捂脸,从手指缝里看。

众人拍着手哈哈大笑,柳清涵也知道分寸,这也是她让他们回去多包几层衣服的原因,一个人玩几场几乎脱得只剩亵衣亵裤就成了,再来,柳清菡自己有脸提,也得注意一下在场的诸位的心灵。而且这也就是玩一个气氛,说实在的,柳清涵一脸嫌弃的看着秦风一个大男人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害羞个毛啊,这要是她跟她的闺蜜一起玩,这闺蜜里有男有女的,他们开起玩笑来,自认为开放的柳清涵都要被震得吓死了!

再来大伙一众认为今天卫骁翊比较晚回来也就放开了手脚,任柳清涵‘调戏’‘欺凌’。

结果当乐的开怀的众人,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带着腊月寒气的男人进来,众人笑容僵在脸上。

“额,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家的小花还没有喂。我们先走了。”齐香攥紧周扬野的手,十分没有义气的开溜。

“小花,你们那条金鱼你还没养死啊?”柳清涵一脸好奇问道:“这金鱼胃口小,这么着急做什么?”

“额,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新做的木工似乎还没有完成,我得走了。你们慢慢玩。”狡狐僵住的笑脸就跟假笑要哭似的,他立马反应过来。

“对啊,我的自行车的轱辘轴还没有按上去。”一个个想着开溜。

“哼,一个个输不起。”秦风一脸被背叛的指责道,也就他一个人丢了脸,其他的几个衣服脱了好几层冬装还爽爽利利的,也就他丢了脸,他开始迁怒。

只是怎么感觉室内突然凉飕飕的,这温度降得也太快了。秦风只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怒目看着一个个正要开溜的人。

然后他就转身想要踢他们一脚,然后就看见门口的冷气制造机,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栽倒。

“脱衣服?你们玩的还真是开心,这主意谁想出来的?”卫骁翊阴沉着一张俊脸,低眉深目的,高挺的鼻梁因为他背对着门,一道剪影,看不清楚表情,咬牙切齿的,冰渣子的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露出一个冷冰冰没有温度的笑容。

众人只感觉融融夏日,室内冷的跟冰窖似的。

柳清菡更是差点栽下来,她稳住身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指着秦风说道:“他建议的,因为输钱输得太多了。”

秦风震惊了,这是多么不要脸的举动,直接把他拎出来当替罪羊!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心不古的写照。

秦风正要反驳。

“是你建议的对不对?”柳清菡率先抢白,秦风一愣神点头。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这主意。

“可是……”

柳清菡立马打断秦风:“你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提出这样的建议呢?我知道你只是想要展现自己完美的身形,但是你这种方式严重的违反了我们公共的道德。”

众人一阵黑线:“……”

秦风欲哭无泪:“……”比窦娥还冤呐。

卫骁翊按了按自己额上的青筋,这些乱七八糟的招数一看就是柳清菡这小混蛋想出来的,他跨步,大步流星进来,一把柳清菡扛起,对着看呆的众人,斜眼就是一刀,横眉冷眼的,众人做鸟兽散。

柳清菡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事情是这样的。

“再胡说八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头顶一阵危险至极的低沉男声响起。

柳清菡被卫骁翊狠狠地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遍,喜闻乐见。总之第二天起不了床。

……

一个贵妇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拨弄着一旁的娇嫩的玫瑰花,听着耳边丫鬟的禀报,眉眼一挑,用帕子捂住嘴呵呵笑着。

“就凭她跟您斗?”丫鬟看着花小梅半边娇媚的面容,说着讨她欢心的话:“就她那个穷酸样,除了一张脸还算是过得去,脑子就跟草包似的。还自以为自己能在这府里作威作福的,这运气也是倒头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对,除了一张脸,脑子就跟草包。”花小梅摘了一朵花,丫鬟给她戴上:“不过她还有最后一点用处。就她这脑子,还有贪心不足的欲望,她势必不能眼睁睁看着柳清菡好过,自然会做出一些蠢事。”

“主子,这人蠢得跟猪似的,她不会鸡飞蛋打吧?”丫鬟怀疑道。

花小梅点了点丫鬟的脸颊笑道,眼眸划过一丝寒意:“她只要犯蠢就好了。”

“人找到了?”花小梅突然问起。刚刚光顾着听黄春花的悲惨经历取乐差点忘记正事了。

“找到了。”丫鬟说道:“外头压着呢,这人也是可怜,之前好歹是富家子弟,哪怕是纨绔子弟,现在家破人亡的,家里的妻妾也被抵债卖到妓院里,就连自己的小儿子也被卖到馆子里头,实在是可怜得很。这顾员外也太过心狠手辣了。”

“啧啧,果然是够惨的,我不杀伯乐伯乐却因我而死。”花小梅红唇勾起一抹笑容就跟砒霜似的看到有些令人恐慌的。她说道话跟她表情完全背道而驰。

“这人,有什么用。”

“用处大着呢,这人最可怕的不是什么土匪强盗,而是没有希望绝望的人。到时候我们可就看他们了。”花小梅说道话,丫鬟云里雾里的。

“可是您不是在黄鹤楼已经安排了人手?”

“三管齐下,这一回儿我倒要看看她的命有多硬。”花小梅把自己头上的玫瑰摘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踩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