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闭上眼一会儿,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突然想起悬崖处搭着老鹰的窝,还有偷蛋的贼——蛇,这种悬崖峭壁兴许没有其他的猛兽,但是不能保证滑溜溜的蛇,柳清菡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最讨厌爬行动物了,比鬼还怕,摸起来滑腻腻冰凉凉的。
柳清菡第一次恨不得自己干脆直接掉下去算了,挂在半山腰,要死不活的,说不准她掉下去就能穿回现代。
柳清菡微微睁开眼睛,准备要是自己看到蛇,自己就干脆自己跳下去了算了。
然后她就看见一道火光,还有一个黑色魁梧的身影就跟遮天蔽月一般,好吧,也就遮了她的头顶的一片天地。还有一阵粗喘声。
“喂——”柳清菡眼眸一亮,看见有人下来,刚想要大声呼喊,一阵风灌进她的嘴里,呛得她咳嗽好几声。然后在柳清菡期待的目光中,这一道身影朝着另外一边荡过去。
柳清菡急了:“喂——”她声音哑的喊不出来,柳清菡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哪个混蛋看不见我这么大一个人!
然后就在柳清菡大骂对方傻逼的时候,那个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的身影突然刷的一下子冲到她跟前,只可惜,他又被弹开了。火光下,卫骁翊低眉深目的,薄唇的面容落进她的眼里。
“相公!”柳清菡嘴一瘪,忍了很久的眼泪就刷刷的落下来了,卫骁翊看她哭的可怜兮兮的,那个心疼啊,可惜他根本没办法靠近准确的靠近她。
她刚刚的叫喊,他早就听到了,心里回暖,激动的他肌肉喷张,血液直往脑袋里冲,又皱了皱眉头,有些挫败绳子被一处勾住,根本过不去。
“别哭。”卫骁翊低哑安慰,柳清菡手背擦过脸上的泪痕,笑的灿烂,郑重点了点头:“高兴。”看见卫骁翊那刹那分外的安心,就好像一直困扰她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似的。
柳清菡看卫骁翊费力手上拿着火把,崖壁光滑站不住脚,他一直想要靠近柳清菡可惜他总算被弹开,柳清菡的位置离他有些不上不下的。
大风呼啸而过,咔嚓好几声,柳清菡这回事估计错误了,这棵树哪里能熬到明天,估计马上就要熬不住了。
卫骁翊举了举火把,一目了然看见柳清菡扶住的那棵树已经裂开了一半的树身,这么一看,他沉稳的心绪也有些紊乱了,深呼一口气,事不宜迟。
“清涵,你相信我吗?”卫骁翊好听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嘶哑,被风一刮几乎微不可闻。专注看着卫骁翊的柳清菡点了点头。
“我待会儿借力荡着绳子过去,你迅速放手抱住我。”卫骁翊咬牙,要是白天他有两只手还能更有把握,现在一只手要拿火把,只有一只手能揽住她,再加上风力大,岩壁站不住脚。
柳清菡当然懂他的意思,她没有犹豫答应了。
“我数一二三,荡过去,你立马抱住我,记住了!”卫骁翊不放心的嘱咐一句。柳清菡点了点头,她根本说不出话来了,风一灌进去,嗓子就很痛。
卫骁翊把右手拿着的火把换了左手,费力的保持直立,猛然脚尖点在崖壁上,朝着柳清菡驶过去,柳清菡恰好迅速配合的支起身子,卫骁翊微微侧着弯腰,手臂一揽住她的腰身,柳清菡回抱住他的臂膀,咔嚓一声那棵树在柳清菡支起身子那刹那完全断了。刷的掉下去,就跟一滴水珠掉在幽深的潭水里没有一丝声响。
卫骁翊青筋暴跳,抱住柳清菡转了个圈,因为弹力,他回身的时候,被山崖的粗粝岩石磨得背部一痛,砸的他微微闷哼一身。
微弱不可闻,紧紧抱着卫骁翊的柳清菡耳畔呼啸的都是狂风根本没有听见。
“清涵,你拉着绳索抖三下,幅度大一点。”卫骁翊抱着柳清菡满怀,他低头亲了亲柳清菡头发说道。
柳清菡一听他这么说也就知道是他们的记号,按着他的要求抖了三下,果然一会儿,这条绳子一直往上,拽着他们上去,根本不用卫骁翊他们动。
“还好,你没事。”卫骁翊抱住柳清菡,手臂勒的紧紧的,语气带着几分劫后余生。
柳清菡几乎是整个人扒在卫骁翊身上的,而且她被卫骁翊拥进怀里,卫骁翊背靠着粗糙的岩石,维持这个姿势。
柳清菡抬头就是卫骁翊刚毅的下颌,她看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眼眶一热,哪怕嗓音疼痛,她也忍不住说道:“还好,我有你。”
真的没有人能为她做到这样的地步,柳清菡心里一暖,紧紧抱住卫骁翊的腰身:“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穿越时空遇见你。”
柳清菡抛弃所以的警戒,她莫名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卫骁翊呆愣听着她说道什么‘穿越时空’,他还没有想明白,他们已经被稳稳当当的拉上去了。
好几个人伸手拉起他们上来。
疲惫一天的人看见卫骁翊完好无缺的带着柳清菡上来,一个个精神振奋,柳清菡手脚冻得僵硬,一上来就瘫软在地,卫骁翊虽然有力气站起来,但是他跟着柳清菡躺下,覆在她身上,蜻蜓点水亲了她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就跟抚摸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似的。旁边的人一僵,显然没想到卫骁翊会这么做。
卫骁翊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弯腰,打横抱起柳清菡,大跨步人就走了,后面的秦风一行人一个个也激动万分的跟上。
卫骁翊先抱着柳清菡横坐在马上,扶着她的身子,迅速一蹬脚踏,从后面牢牢的抱住柳清菡,夹着马腹,从她的腰身穿过去牵住缰绳,挥了一鞭子叫道:“驾——”
这里离柳溪村比较近,他看天色晚了也不回酒楼,干脆去自己家里。
不过一刻钟,也就到家了,后面跟上的秦风一行六个人也进了门,关上。
几个人分拨去烧火,煮热水,做饭。
卫骁翊几乎看都没有看也就按着自己记忆力的路线走,把柳清菡放在床榻上,点上一排的蜡烛。
直到一室明亮才走到床榻处。给她脱了鞋,鞋面看上去除了脏污倒是没有什么伤痕。
卫骁翊仔细查探才发现柳清菡脸上挂了好几道的划痕,脖颈处更加严重,他拧了拧眉头:“还有哪里疼?”
柳清菡刚想要说不疼,人一仰趟在床上,背部一阵疼痛传来,估计是她肌肉血液都被冻得僵硬了,才没有错觉。
卫骁翊给她轻轻扒开衣服,才发现她的背部伤的有点严重,看上去淤青一大片,甚至还出了血,跟周围白嫩的皮肤相比要红肿可怖的多。
还有大腿上伤痕很多。
“洗个澡,给你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卫骁翊看的十分心疼,他宁愿这些伤痕是他身上的也不想要留下一道口子在柳清菡身上。
“其实不疼了。”柳清菡一骨碌爬起来,她突然想起上来的时候,卫骁翊靠着崖壁,那崖壁虽然光滑不能立人,但是上面的岩石多的是砾石,更何况砸上去,还不跟往刺上面滚一样。
“好好趴着。”卫骁翊强硬说道,手上的力道却不敢太大,就怕他一时不察的,捏痛了她。
“你有没有受伤?”柳清菡执意要起来看看。卫骁翊一直想要阻止,可惜拗不过柳清菡。
毫不客气的抽了他的束衣带,一边跪着给他宽衣,看的卫骁翊有些无奈。她往日要是这么主动就好了。
柳清菡嬉笑的一边调戏卫骁翊一边给他脱了外衣,当看见他背部血肉模糊的样子,吓一跳。
白色的亵衣上一团红色的梅花一般浸透的鲜血,要是卫骁翊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俊脸一派云淡风轻的,谈笑风生的模样,还以为他最多是擦伤而已。
柳清菡眼眶里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没有出声。
“好了,没事,大惊小怪的,看好了,也……没多大点事。”卫骁翊转身就看到柳清菡眼里含着泪珠,她也不出声,他转身背对着她根本不知道她哭了。
“大骗子!混蛋!”柳清菡瞪了卫骁翊一眼:“逞强什么。”一边生气一边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你,你别哭。”卫骁翊手足无措的。
“你以为我想哭。我才不想哭,只是,觉得好疼!眼泪——就掉下来,我有什么办法。”柳清菡随意抹了抹自己手背,粗鲁揉着自己眼睛,显得有些烦躁。
卫骁翊听柳清菡这么说,心都要化了,其实比起背上的疼痛,他看见她掉眼泪,心就疼的慌,绞痛。
“你这样眼睛该疼了。别擦了。”卫骁翊看柳清菡也不出声,就是眼泪一直掉,心疼得紧,一下子亲上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泪舔进肚子里。一边轻轻说道:“好了,别哭了。”
柳清菡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勾住卫骁翊的脖子,咬住他的薄唇。就在一室温馨的时候。
“大哥,嫂子,可以吃饭了!”铁头砰的推开门,看见床上互相抱住亲吻的两人,整个人就石化了。
“杀人啦!杀人啦!”一群闹事的人听到这声大喊,一个个做鸟兽散,留下一地狼藉拆卸的堤坝碎块和手足无措的工人。
“现在可怎么办?下面是悬崖!”一个站着边缘的工人看一眼都觉得胆颤心惊的,他慌乱失措的询问道。
“还能怎么办?快,快,去找冯师傅,杨师傅,还有官差。”一个工人边跑边喊。
正在吃饭的冯师傅和杨师傅听到工人叫喊,把吃了一半的食盒扔下,黄光年是练武出身的,比冯师傅和杨师傅更早一步到现场。
“这群刁民。”黄光年听工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脚踹上边缘拔得只剩下一半的堤坝:“混账东西!”一边大骂一边更是悔恨自己没有贴身保护柳清菡,大人要是问起来要怎么交代。
“黄捕快,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冯师傅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来不及喘气,问道。
“现在卫娘子如何了?”杨师傅也皱眉问道。
黄光年吐了一口大口气,指了指坡下:“卫娘子在阻止这里的村民闹事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了,只怕只一会儿凶多吉少。”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让人去捞。”冯师傅听到这话,有些着急,他刚说完就想到这坡下是悬崖,看一眼都让人发软。
“是啊,黄捕快,你快去叫人帮忙啊。”杨师傅也有些着急了,看黄捕快呆愣在原地,催促道。
黄光年长叹一口气,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不死也要半残,更何况只怕早就粉身碎骨的,他嘴上没有说这话,但是冯师傅和杨师傅,以及在场的人如何能不知道。
“你们在场的几个一拨人去悬崖下头找人,一拨人去通知卫娘子家的家属,我去县衙寻去几个兄弟过来支援。”黄光年好歹是当捕头的,比常人更加冷静一些,吩咐好了人,驾车就走了。
“这叫什么事啊!”冯师傅在原地叹气,对着刚刚黄光年指挥的一拨工人说道:“我跟你们去通知家属。”
又对杨师傅说道:“你这一把老骨头就在这里等着吧,也有个主事的。”不等杨师傅说话,冯师傅就跟着那一群的人走了。
黄光年很快就带着一大众的捕快来了,就连林知县也来了,林知县听见柳清菡掉下悬崖,直接先派了好几拨的捕快,除了守着衙门的几乎都被他调来了。
他心里是极为惭愧的,柳清菡只是好心来帮忙的,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波及到她身上。
对于那些来闹事的不明真相的村民,他更是气恨交加的。当场一盏茶就砸在地上。
杨师傅等了许久,没想到没有等到冯师傅,反而等到了林知县,正要下拜的时候,林知县一摆手:“情况紧急,无需多礼。你快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杨师傅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
林知县沉吟一会儿:“黄捕头带着一帮人在底下搜寻,这会儿还没有个消息,空等着也不是事,万盛你去找一根粗一点的绳子,在找个身手好一点的人。”
“是,大人。”万盛抱拳,一下子就明白了大人的意思。迅速找来一条很长的绳子和一个身手较为敏捷的人。
绳子一头系在一棵大树上,好几个捕快拉住绳子。
“你要是找着了人,抖三下绳子要是没有找到人,绳子不够长了,你就抖五下绳子。”万盛嘱咐一个捕快。
那人忙哎了一声,系在他的腰间,然后慢慢顺着绳子爬下去。
冯师傅和两个工人做马车,一路颠簸总算是到了柳溪村,只可惜卫娘子家里人都不在柳溪村,去城镇了还需要一段时间,到了黄鹤楼,冯师傅立马冲进去。
阿牛看这人匆匆忙忙,穿着的衣裳沾上了灰尘泥土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还以为是疯子乞丐或者闹事的人,就想要让伙计躯赶出去。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这儿可是卫娘子家,她家人在哪里?”冯师傅语无伦次的。听得阿牛更是不悦了。
“嘿嘿,你这老头,诅咒我家掌柜做什么的?来黄鹤楼撒野,我家掌柜好着呢。”阿牛说道。
“不是,不是,卫娘子在东临坡滚下山崖。我这一会儿是来通知她的家人的。”冯师傅急忙辩解道。
“你说什么?”在一旁的阿壮听见冯师傅这样说,一下子冲到他的面前:“您,您说的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你们赶快通知她的家人,就怕是最后一面了。”冯师傅哎哎叹口气。
阿壮转身朝着一个伙计大吼:“快给我备车。”
阿牛手足无措的在原地就被这个消息砸的完全懵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醒神后立马催促伙计:“赶快,赶快。”
阿壮也不要其他的人驾车自己驾车赶去木匠铺子,老板和秦风一行人都在木匠铺子待着。阿壮跑到木匠铺子通知卫骁翊的时候,他们正在刨木头。
“还是大哥做的最好。摸上去光滑无刺。”苍擎手贱的摸上去。
“还用你说,你看你钻的孔,大小不一的,自己活没有干好,专门看别人的,你有毛病吧。”秦风挤兑苍擎:“到时候做好了,你做的就是唯一的败笔。”
“嘿嘿,你怎么说话的,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您能不能别这么嘴贱?”苍擎踹了秦风一屁股,秦风哗的一下把地上刨的弯曲的木头碎屑扔他身上。
“秦风,你弄到我身上了!看准点行么?”黑虎烦躁的一脚踹起地上连片的木头纤薄的碎片,秦风身形避的快,结果那一脚扫得碎片全部都海鹰身上了。
“那个,兄弟对不住。”黑虎尴尬的扬了扬爪子。
海鹰冷冷瞥了他们几眼,甩下几个字眼:“幼稚。”离开他们几步,自己专心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铁头大概是觉得秦风苍擎还有黑虎的混战有些好玩,手痒的扭了扭自己的拳头,扑上去加入。
卫骁翊丝毫不在意他们混战,本来堆着的弯弯曲曲的碎片洋洋洒洒的到处都是,手上刨木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控制步调一致,半伏着身子,猿臂蜂腰,撸起的袖子露出古铜色的精壮的肌肉,随着他起身俯身的动作,肌肉微微鼓起。平常人连续一下午的刨木头肯定是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他的呼吸却从未紊乱,就好像在做一件分外不费力的事情。
直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狡狐去开了门,疑惑看着阿壮慌乱无措从他身边窜进去。
“老……板,老板,掌……柜她……”除了秦风一行六个人叫卫骁翊大哥,其他的上上下下的伙计叫卫骁翊都是称作老板。
卫骁翊看来人是一直跟在柳清菡身边的阿壮,支起高大魁梧的身子,扔开工具,微蹙入鬓的剑眉,扭动自己的手腕,斥责道:“慌里慌张做什么?”话虽然是这样说,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自己的聚焦漆黑犀利的眼眸微微带着一丝急促和紧张。
“哥们,别紧张了,好好说话。”狡狐勾住阿壮的脖子,阿壮点头哈腰,呼吸一会儿,才连贯起来急切甩开狡狐的手臂,对着卫骁翊道:“有人来店里通知说是掌柜不小心甩下东临坡的悬崖,现在生死未卜。”
阿壮刚说完话,只感觉一阵狂风从他身边急速的刮过,身前卫骁翊的人影已经不见踪影了。
秦风几个呆愣一阵,然后才回过神刚刚阿壮说的是什么,面面相觑,几个立马跟上。阿壮只感觉一阵一阵的风刮过,面前的一个个嬉笑的人全部不见了踪影,他立马走到门口,马车的马已经被卸了,擦了擦汗叫道:“哎,等等我啊。”
卫骁翊一出门就把马车的马用刀卸了后面累赘的车子,根本没有耐心拆卸,蹬上脚踏,一跃而上,疾驰而去。他只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叫掉下悬崖,什么叫生死未卜,他统统不知道,他只想要确认这是一出该死的闹剧,一定是清涵淘气所以整出来恶作剧的,又或者是传话的人其实弄错了人,要不清涵早上人还好好的,下午怎么就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卫骁翊大力挥鞭,时间过得太慢了,这马怎么跟驴似的,实在是让人恼火,夹着马腹,鹰眼眯起,直到他到了东临坡,这还是上次他跟凊菡一块骑自行车游玩的地方。
他下马扔了缰绳鞭子,朝着人聚集的陡坡大踏步跑过去,毫不客气的撞开好几个工人,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吃痛抱怨,揪着旁边一个人的衣领,大吼:“我娘子呢?我娘子在哪儿?”
“哎哎,你快放手,大胆,放肆这是林大人!”站在旁边的捕快训斥不知道从哪里跑的莽汉,拔刀就要动手。旁边侍立一旁的捕快也蓄势待发的拔除刀剑警戒。
林知县摆了摆手:“阿强退下,这人我认识。”
“我问你,我娘子在那儿?”卫骁翊俊脸阴沉,猿臂揪着林知县的衣领越加用力,几乎要把一个一百多斤的男人毫不费力的拽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唉,卫公子,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林知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那块豁口处:“她从哪里掉下去。”
卫骁翊扔开林知县好几米远,被一众捕快好歹是接住了,头上戴着的乌纱帽差点掉了,几个人七手八脚扶正,好几个捕快看这莽汉这般失礼要不是大人阻止早就挥刀相向,只能怒目而视。卫骁翊才不管别人的想法,抬脚一步一步坚实朝着豁口处走去,呆怔看着一望无尽头的悬崖,狂风猎猎吹起他锋利脸侧的青丝。
紧紧攥住拳头,面容扭曲,牙关打颤,他硬是咬住牙关,眼眶充血,嘶哑问道:“你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