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娘,我不是跟您说了,卫娘子招人已经招满了。不能再多了。”莫进荣大呼一口气说道。
“阿荣啊,我也知道这么个档口不好说话,可是我听说卫家都把招人的差事还有什么的交给你,十分倚重你,按理说破个例应该是没什么的。”薛大娘眼珠子一转,凑近莫进荣说道:“再说,要是人满了,再踢出去一个人,我看有几个外乡的小伙子,你就是随便赶走一个,名额不就出来了。”
“薛大娘,我们这都是说好的,哪能这么缺德?”
薛大娘好声好气跟莫进荣说了这么半天,莫进荣还这么油盐不进的,她心里火起,脸上神情不好看了:“阿荣,你这不是骂我的吧?我让你给涛子找个好差事,你一直推脱,你现在是看不起我们了?”
她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莫进荣忙摆手:“您想哪儿了?没有的事。”
“阿荣,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帮薛大娘一次,也就没枉费小时候你父母出门做事,我带你的那些日子,还希望你看在这些情分上。”薛大娘拍拍莫进荣的肩膀:“大娘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我们两家的情分可不是别家可以比的。”
等薛大娘出门,莫进荣憋了一肚子的气,每次薛大娘求上门,说道以前小时候带他的情分,他就不好推脱了。这也是每次薛涛做错事情,要不是发生那一件事情……
“哎,我说你不会又要帮着薛大娘做什么?她这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也好意思说以前的情分,这些年,你照顾她儿子还不够多?挟恩以报的。”秦氏早在外头偷听,进来就抱怨。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莫进荣不耐说道。
秦氏只好出去忙活了。
吃饭的时候。
“今个儿,郭大娘也上门来了。”莫进荣的娘亲说道。
“她上门不会也是推荐她儿子来干活?”莫进荣皱眉,这郭瘸子不学无术,偷鸡摸狗的,他可不敢招。
“诶,你这脾气,收敛点,郭大娘好歹是同一个村的街坊邻居,是长辈,你也别犟着,伤了情分以后就不好见面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莫大娘不满斥责自己儿子。
“娘,你不会答应什么了?”莫进荣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夹了一块肉菜正要吃。
“她上门可诚心了,提了一吊的腊肉。”
莫进荣正要送进嘴里的肉停下,放在饭碗里,啪的一声把筷子放在桌面,吓得秦氏和莫大娘一跳。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吓死娘啊!”莫大娘抚了抚胸口。秦氏急忙停下筷子给莫大娘抚胸拍背安慰。
莫大娘打开秦氏的手:“娘答应了,我看卫娘子人不错,又倚重你,也就答应了。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薛大娘也上门来和我说……”
“你别管她,小气吧啦的,上门也就带一些地里的蔬菜,真当我们没有见过世面。”莫大娘嘟嘟囔囔说道。
“娘,这又不是我做主,我哪能说加什么人就加什么人?更何况郭瘸子酒肆个浑水摸鱼的无赖,我要是招了他,我可就辜负了卫娘子的信任,娘之前不是也说过要好好干活,不要辜负卫娘子的信任。”
“就没有别的办法?”莫大娘讪讪的说道:“我们把人家送的肉都吃了。”
“到时候我给他们还回去。”
“你要怎么还?咱家又没有养猪。”
“我去集市里买。”
“哎,我说你这孩子真不会过日子,猪肉死贵死贵的,咱家怎么买得起?”莫大娘不同意了。
“那行,您要是这样,我就辞去这份差事不干了。您满意了?”莫进荣重重放下饭碗。
莫大娘被莫进荣这话气哭了,秦氏一直在一旁安慰莫大娘。
“这个不孝子,翅膀硬了,想要飞了?也不想想我和他父亲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长大,我们家就是少了谁的吃的也不会少了他吃的。”莫大娘哭诉道。
“娘,娘是我错了。”莫进荣被她娘哭的心烦意乱的,烦躁抓了抓头发,跪在莫大娘的面前,莫大娘在他跪下来的方向转了一个圈,莫进荣膝行过去,好不容易哄得他老娘不生气。
“好好,我照着您说的问一问就是了。您不要生气了,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莫进荣诚恳安慰。
“是啊,娘,您不要为了这些小事伤了自己的身体,相公都答应您了。”秦氏也跪下来。
“那还差不多。”莫大娘摸了摸眼泪。
“娘,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也就是叫人来干活的,不能做这个决定,也就只能带个话,要是卫娘子不要他,我也不能为了郭瘸子把自己的工作丢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莫进荣说道。
莫大娘想来也是,收了郭大娘的腊肉帮她传个话就是了,要是累的她儿子丢了这么好的工作,她也是第一个不答应的。莫大娘点点头:“娘亲哪能不心疼自己儿子的,自然是这样了。”
莫进荣才松了口气。不过一想又有些头痛,这郭瘸子的名声在外的坏名声,就是薛大娘家的儿子都比他有名声多了,想到薛大娘,他眉头皱的更深了,要是他去推荐了郭瘸子不去推荐薛涛,薛大娘肯定要上门来闹了。
……
春天笋如急雨冒得十分快,长得十分快,一下子就冒出墨绿的竹节长成竹子,莫进荣一大伙的人卯时出门挖笋酉时才能收工回家。就跟赶趟似的,匆匆忙忙的。
他们剥笋的手法也越来越娴熟,挖笋,剥笋,煮笋之类的步骤做的快速。浸泡的笋干也排列放置在‘榨’里面,用外力挤压外部的水分。
齐老板有来过一次,他跟柳清菡做生意哪能什么都不知道一通摸瞎,大概是第一次有些新奇,到处转悠,他最大的疑惑就是笋干这样做真的好吃吗?做成干应该口感不好。
柳清菡从他的表情也能明白他的质疑。跟他大肆解惑说了制作成笋干只是为了保存运输,口感是完全不会影响的,还说了要如何浸泡才能恢复它的味道。
齐老板点点头,总算是稍微打消自己的质疑。
做工这些天,莫进荣一直憋着,不知道怎么跟柳清菡推荐。他是实在说不出口啊。
倒是柳清菡看他情况不对还以为他遇到什么难处了。
“你要是遇到难处实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柳清菡善解人意道。她倒是挺欣赏莫进荣的这股干劲,调动人的积极性还有各种领导能力还是不错的。
“卫娘子……”莫进荣一脸纠结之色,吞吞吐吐的,柳清菡看他不好说出口,轻微蹙了蹙眉,莫进荣是个爽朗的农家汉子,不会拐弯抹角的,能为难成这个样子,肯定是真遇上什么事情。
“不用不会怎么样对你。你害怕什么?”柳清菡故作轻松缓解他的紧张。
莫进荣憋的一口气就跟煮熟的红虾似的,终于忍不住吐出来了,他天天被他娘催促,脱口而出:“我想给您推荐一个人。”
“推荐人?谁啊?”柳清菡倒是不介意再来几个帮忙的。
“郭大娘家的儿子。”莫进荣一口气说出来了,迅速补充:“您要是看不上,不用勉强也就当我随便说一说而已。”
柳清菡一时没有想出来那个郭大娘。还想问清楚,莫进荣已经低着头就跑了。
莫进荣羞愧万分,实在死郭瘸子的名声太过狼藉,对着赏识自己的卫娘子说这些浑话就跟硬生生在他脸上甩巴掌似的。羞愧不如。
“哎哎……”那个郭大娘,你人都不说清楚,柳清菡看着莫进荣就跟恶鬼追赶似的,哗的一下人就不见了踪影。
莫进荣一跑心想坏了,自己也就说了一个名儿,还有薛大娘家的薛涛没有说。
又十分不好意思的回来了。
莫进荣这次没有急忙跑了,跟柳清菡说完推荐两位的话也就低下头了。
------题外话------
作者已死,有事请烧纸……救命啊!卡文!
最后谢谢亲的月票!
下午的阳光透过碧绿的的竹叶投下斑驳的光影,耀眼的让人一下子忍不住眯起眼睛。中午吃过饭了,莫进荣一行人稍微歇息一下,坐在破旧凳子上或者外头阶梯上。还有些人好奇的扒在蓄水的池子边,还有几个人围着煮笋的大锅。
“卫娘子,这笋要煮到什么时候啊?似乎一个时辰了。”一个小伙子想摸上鼓鼓的带着水蒸气的白色薄膜,热烫烫的吓了他一跳,急忙移开手。
“再煮半个时辰就可以打开了。”柳清菡走过来,一边说道:“池子里有铁叉子,里面煮熟的笋用叉子抛到蓄水池里。你们每天轮流一个人在底下稍微看着点。”
“咦,卫娘子,蓄水池引导水的竹管跟卫娘子给我们按的水管有一点像,但是为什么不封严了?要是竹叶落下来不就脏了?”叶书打量传递水的半截的竹管。其实这个问题挺多人想问的。
主要是蓄水池的这个竹管跟他们家里的比显得分外简陋。
“这也是我想要跟你们说的,阿良,我刚刚蓄满大锅的动作你看到没有?你跟他们稍微示范。”柳清菡视线移到旁边坐在扁担上一个黑瘦的汉子。
“唉,好嘞。”阿良听见柳清菡叫他,立马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像柳清菡一般拿起一旁的竖起来的半截的竹管。阿良做了一个竹管搭在水管和大锅的姿态。
“这是蓄水的。”柳清菡一旁解释。
“卫娘子,原来这口大锅是这样蓄水的?我还以为是一桶一桶倒进去的。”莫进荣叹为观止的说道。其他人纷纷露出跟莫进荣一般无异的神色。这真是太方便了!
很快闲谈时间就过去了,一众人挑着扁担箩筐上山继续挖笋。因为头一天,柳清菡没让他们去太远的地方。
锅里的笋也已经煮好,被叉子一个个扔到水里去。
一天煮了五锅满满当当的笋。
晚上柳清菡跟着几个人一同下山,还有几个人因为离家太远,干脆住在茅屋里。
晚风有些凉飕飕的,吹得莫进荣,叶书,陆青几个人头发跟刺猬一般竖起来,他们发出满足叹息的声音。
“你们挖笋还习惯?很累吧?”柳清菡随意摘了沿路的一簇花询问道。
莫进荣摇摇头:“还好,也就用锄头挖笋要费一点力气。”
“比扛麻袋轻松多了,卫娘子你以后还有这样的活尽管找我。”叶书上窜下跳的跟只猴子似的。
莫进荣在柳清菡报给他一天四十文的工钱的时候,就想到过这份工作要辛苦的多,甚至严苛,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是认为比他想象的要轻松多了。如果按照柳清菡说干两个月,两个月差不多就有三千多文,再除开吃饭的钱,应该有四千多文,不仅如此如果表现好还可能拿到一百文的奖励。
莫进荣想的比较多,这么一想,他又满身的干劲,恨不得现在快黑了的天立马亮起来。
当然他能想到的,其他的人自然也能够想得到,甚至更加摩拳擦掌。
在路过一个池塘的时候,柳清菡定定的看了几眼,没想到萧瑟寒冷的初春,池塘里还有荷花开放,不是只有夏天才绽放吗?虽然只有一两个小花苞,其他的全是枯黄的残荷荷叶,还是让柳清菡稍微惊喜一下,暮色四合,白色的荷花含苞待放的。
叶书瞧了柳清菡一眼,看她似乎有些怔楞的看着荷花。
“你小子能不能给我快一点。天快黑了。磨磨唧唧什么。”莫进荣看着叶书慢慢落后人群,回头瞪他一眼。
“哎呀,我这么大个人,还要你操心,莫大哥你赶紧。”叶书慢慢悠悠的在嘴巴边叼着一个草。
莫进荣也懒得管他,反正马上就要到村里里了,又随意催促他一声:“快点。”
叶书看着人几乎朝前走光了,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撸起袖子,把宽松的碍事的下摆扎进自己裤子里,环顾荷塘四周,转悠到最近的能够得着荷花的地方。
柳清菡在一个分叉口跟莫进荣一行人分开,各回各家,她嗅了嗅自己身上都是泥土和笋的气息。刚刚上了门口的青石阶梯。
“哎哎,卫娘子,你等等。”叶书匆匆忙忙的声音传过来。
柳清菡一转头就看见叶书扎着上摆,兜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袖口,裤脚全部撸起,大概是因为走的太急,裤脚较宽泛,没扎好的裤脚掉下来,上面沾着点点的泥土。
看柳清菡停下来,叶书好歹是摸了一把汗水,笑着露出自己的大白牙:“还好赶上了。”气息有点喘之外。
“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柳清菡疑惑问道。
“哈哈,喏,那个清涵姐姐,我想送你这个。”叶书打开自己的衣摆,从里面探出两朵洁白的荷花花苞。叶书抬起头就看见柳清菡打量的眼神,伸出去的荷花柳清菡也没有接过。
柳清菡眼睛眯起看的叶书发毛,她突然出手揪住叶书的耳朵:“你小子不会是敢打我的主意?”
叶书被柳清菡耳朵揪的一疼,眼神有一丝茫然,他立刻明白柳清菡说的是什么意思,啊的一声告饶起来:“清涵姐姐,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想问你那一百文的奖金我有没有机会?天地良心啊,清涵姐姐,你就是天上的仙女,我也就是地上的癞蛤蟆哪敢打你主意。”叶书故意装作怪模怪样的,十分滑稽,逗得柳清菡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柳清菡轻笑一声。放开揪住叶书的耳朵。
“什么非奸即盗,啥意思?”叶书摸了摸鼻子,心想你跟我妈似的凶,鬼才敢打你主意。只不过他脸上的笑容更盛:“清涵姐姐,你看。”
“当然每个人都有机会了。”
“那,你看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每一个人啊都是出了名的勤劳务实,要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这么努力,到时候人那么多,奖金要怎么分啊?不然这样吧,清涵姐姐,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聪明伶俐一点的工人,年龄小听话的。我也就是给你一点点小建议。”叶书用小拇指比了比。
“你说的也是。”柳清菡手撑着下巴,对上叶书亮晶晶的眼神,毫不客气的给她一个爆栗:“第一天就想那么多,赶紧把心思收起来,你嫌今天不够累?”
叶书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一溜烟跑了。柳清菡看着他飞快的身影笑了笑,这孩子机灵到时候有几分机灵知道讨好她,可惜还是心思太过浮躁,稚嫩一点。
柳清菡眼神移到手上两只含苞欲放的白色小花苞,叹息了一会儿,还没有开放就被这熊孩子给掐了还挺可惜的。找个花瓶放起来。
柳清菡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裙,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冷香,这还是徐寒送给他的润肤膏子,一个白骨瓷的小瓶子装的,洗完澡后抹在皮肤上,本来她不想用的,但是这香味实在是太好闻了,一丝丝的冷香就跟晚上含苞待放的昙花一般神秘美好,跟上次徐寒的药丸味道有几分相似又不像,似乎多了一味花香。她自己闻着都十分喜欢,赶明还是要闻闻徐寒这膏子是怎么做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身躯高大的卫骁翊看到屋里点燃一盏油灯,人却不在,跟房间打通的浴室里面氤氲着雾气一般的水蒸气,还带着缕缕冷香。
就看见素雅的屏风后面转出来一个墨发白衣皓齿明眸善睐的美人来。狭长漆黑的眼眸霎时间就移不开神了,不住看着她。
乌黑的头发柔顺瀑布一般流泻在她胸前,月白色的衣裙,袖口,领口,裙裾边缘绣着淡黄色的镂空的荷花,露出一截细白的纤细脖颈,手里捻着两只荷花花苞,看见卫骁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加快步伐走过去,揪住他的袖子。
“我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回来了,没想到你居然不在,你去哪儿了?”柳清菡一边说,一边拿起手里的花苞轻轻戳了戳卫骁翊的刀削神斧的侧脸。
卫骁翊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跟秦风他们去林子里练武。”
“你们以后又用不着打仗,干嘛这么勤快?”柳清菡奇怪问道,又挣开他的大手,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一股子汗味,快去洗澡。”说完很嫌弃的推开他。
卫骁翊失笑,也知道柳清菡有洁癖要是他不去洗澡跟她亲热肯定要拿脚蹬他,他也就穿着一件衣服,当着柳清菡的面慢条斯理解开束腰带,脱下。
柳清菡稍微瞥了瞥他宽肩窄腰的背影,古铜色的皮肤:“你只穿一件也不怕冻着。啊,对了,我们晚上谁做饭?”
她才想起来还没有做饭,自己又洗了澡。一点不想要沾染厨房里的油烟味。
而且在酒楼除了嘴巴十分挑剔的客人,柳清菡会亲自动手,其他时候全是那些师傅做的酒席。就连他们自己吃的一日三餐也有周婶和齐香轮流做,柳清菡自己吃的心安理得的。
又想起卫骁翊的那一群手下,柳清菡摇了摇头,就他们端个盘子洗个碗都会磕磕碰碰的,柳清菡可不想要自己的厨房现在寿终正寝。
可是不想做饭,柳清菡洗完澡啪叽一声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卫骁翊也就着柳清菡的洗澡水随便搓搓洗洗也就出来了,也就穿着一件亵衣亵裤,看柳清菡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走过去,趴上去,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怎么了?一副郁闷的模样,今天上山挖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
柳清菡掀了掀眼皮,一动不动说道:“累,不想动,可是还有晚饭没做。”
“你就烦这个?”卫骁翊忍俊不禁,显然不知道这么小的事情还有什么可烦恼的,看了她全身一眼也是觉得她刚刚洗澡弄脏了裙子就不好了,低沉的声音响彻在柳清菡耳畔:“我来做不就好了。”
柳清菡满血复活的撑起身子翻转过来,眼神亮晶晶的,亲在卫骁翊的脸侧:“相公,你真贤惠。”
“不许胡说,男人只能用勇猛,顶天立地之类的词语。”卫骁翊捏了她一把脸。柳清菡点头如捣蒜的赞同,拱了拱小脑袋在卫骁翊的肩膀上,爬呀爬终于把卫骁翊压在身下,舒心的长叹一口气。什么逃避家务是男人的天性,分明是人类的惰性。
柳清菡感叹一声自己堕落了,还好卫骁翊有爹有后妈也跟没有似的,自己也就不用早晚奉茶伺候公婆。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舒心了,要是能永远在这个小村庄,小城镇待着就好了。